“叩叩叩!”

“誰啊!”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

“叩叩叩!”

“來了!”杜楊壓著火開啟門,正要指責來人不懂事,卻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當即僵住。

辛曉琴眼底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杜楊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老、老婆,你怎麼來了?”杜楊搭在門把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辛曉琴問:“那你怎麼在這?”

“我......”

“誰啊?”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杜楊腦子“嗡”的一聲宕了機。

在他發愣時,辛曉琴一把推開他衝進房間裡,眼前的一幕給了她極大的衝擊——雪白的床鋪凌亂,一個脖頸處佈滿紅印子的女人,黑髮披散,胸前用棉被擋著,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老婆!”杜楊趕忙跑進來。

聽到這聲,床上的女人明顯慌了,她往後縮了縮,強裝鎮定撇清關係道:“我只是拿錢辦事,絕對沒有要插足你們婚姻的意思啊!”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杜楊朝她怒吼一聲。

辛曉琴甩開杜楊拉著自己手臂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誒老婆!”杜楊追了上去。

“老婆!”

辛曉琴走得很快,杜楊小跑著,終於在電梯口追上她。

“老婆你聽到我解釋!”

杜楊擋在她面前,氣喘吁吁地按住辛曉琴的雙肩。

“把你的手拿開。”辛曉琴冷聲說。

“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杜楊急得滿頭大汗,話到嘴邊卻卡了殼。

義正言辭說“不是那樣”的人是他,說半天連個解釋也憋不出來的人還是他。

辛曉琴冷笑,質問他:“那是哪樣?她說拿錢辦事,不是我想的那樣,難道是她受人所託來gou引你嗎?”

“你有什麼值得她gou引的?”

辛曉琴不明白,她只是陳述事實,可後一句話卻令杜楊炸了毛。

“辛曉琴我好聲好氣跟你解釋,你別太過分了!”

“......”

辛曉琴冷眼看著杜楊由慌亂變為憤怒,她真的無法理解這男人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了,她不過是客觀提出疑問,他卻認為自己被侮辱了?

所以,她當初到底看上了這男人什麼?

“我要跟你離婚。”電梯到了,辛曉琴平靜地說。

杜楊眼底帶著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離婚。”辛曉琴掙開他的手進入電梯。

眼見電梯門就要合上,辛曉琴卻猛地被拉了出來。

“你幹什麼!”

杜楊緊緊抓著辛曉琴的手腕,兩人對上眼神的那一刻,辛曉琴從杜楊眼中看到她以往從未見過的陰鶩。

辛曉琴的的確確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原本強烈的掙扎也消停了。

杜楊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你想清楚,和我離婚,房子、車子,你一樣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