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一直嚮往的未來,他許她的未來。

屬於他的溫暖透過她冰冷的肌理躍進她的心,擊退她的寒意,她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別的,還順著他的話繼續編織著:“然後啊,等孩子大了,咱們老了,就會為了他的事發愁,他可能不聽話,我又捨不得打,到時候你得唱白臉,咱們慈母加嚴父,唔……”

他忽然吻住她,她只是微微地僵了一下,卻沒有拒絕。他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一路吻下去,手指還大膽地探進居家服裡,撫揉她的柔軟,釦子一顆一顆被解開,露出她瘦削卻惑人的**,他越發地瘋狂,深吻落至光潔的肩頭,可就在這纏纏綿綿的激情時刻,他卻忽然頓住了,雙手撐在沙發上,還喘著粗氣,而沉默的目光凝在她的肩窩處,那裡,有一排牙齒印。

她被驟然變冷的氣氛凍得清醒過來,順著他的目光,她也同樣看到那個猙獰的印記,那些彷彿已經久遠,遠到她已經不想記得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因為動情而柔軟的身體瞬間僵硬得跟化石一樣,一動不動。

記得忘記——這個本事她怎麼也學不會。

疼痛,像午夜破碎的月光,疏疏影影,忽然化成無情的冰刀,一點一點地凌遲她的心。

那些另一個男人打在她身上的烙印,也許這一輩子也不會消失,她該如何面對?她揪緊他的衣服,指尖一顫一抖的如同葉上脆弱的蝴蝶,才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決堤。

他慢慢地低下頭,輕吻上了那道傷疤,似乎在感受她曾經受過的苦和難,那不是恥辱,那是為了讓他記得,這個女人為自己為他們在一起,曾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他們始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時機不對。

她說肚子餓了,他明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卻也沒有點破,他們之間已經失去過太多太多,只能依靠時間,慢慢地把空缺填滿。

看著一桌被遺忘的冷菜,夏小冉說:“把菜熱一熱還能吃。”

邵峰搖搖頭,捏了下她的鼻尖:“翻炒的菜沒啥營養,要不這樣,我煮給你吃?”

“你?”夏小冉睜大圓溜溜的眼睛瞅著他,揶揄道,“不會又是烤焦的荷包蛋吧?”

“別小看我,像我這種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男人很稀有,不知道多受女人歡迎啊。”見夏小冉聽了他的話,嘴嘟得可以掛油瓶,他寵溺地笑了笑,那般笑容如初冬的暖陽,化去一切傷感,他又說,“傻丫頭,我只做給你吃,別人可沒這個福利。”

霎時,夏小冉甜得整顆心都融化了。

邵峰煮了一大碗麵,果然如夏小冉所料,火候控制不得法,面有些糊了,上面還有蓋著兩隻依舊焦了的荷包蛋。

他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著說:“看來老祖宗說的“男主外、女主內”是至理名言,你將就著吃吧。”

夏小冉痴痴地看著面,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她捨不得,彷彿只是看著邵峰穿起圍裙在廚房走來走去,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邵峰玩心一起,夾起面的一端自己含著,把另一端送到她跟前,還挑了挑眉,她橫了他一眼,不過還是照著他的意思咬了面,而且心有靈犀地沒有咬斷,小心翼翼地吸,慢慢靠近,一直到他們的嘴唇相遇,面才斷。

餐桌就擺在窗臺前,月光投進來,他們的倒影很像那種熱銷的對嘴情侶娃娃,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小冉。”他的聲音很低,迴繞在她耳邊,沉沉地很有磁性,“謝謝你,沒有選擇放棄我。”也許他比她,更沒有安全感。

“不要放棄我,千萬不要。”

他的側臉那樣瘦,瘦得讓人心疼,她忍不住伸手摩挲他的臉頰,新長的鬍渣扎她的手,其實他的樣子已經牢牢地刻在她的心上,可是她還是有種恐懼,怕自己會忘了他,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她還是覺得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