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裴策偏頭,向一片森綠望去,轉瞬,又重新將目光鎖住那姑娘,眼底盡是無法訴說的幽深。

“黨員都是無神論者,可我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天意。”他自嘲似得一笑,“那麼多的專業,她偏偏選擇密碼學。”

她選擇了唯一能將他看清的一門專業。

她興許終有一天會破譯那些天機。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她發現真正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裴策抿了一口桌上的黑咖啡,誰不知道掩在俊美五官之下的,是他身為副局所必須完備的陰冷與詭詐。

“我應不應該,不顧一切。”

(番外一。完)

☆、十八章 他在演習

左輪是在接到線報後,追蹤疑犯來到這個商業區的,他與同事以及特警分頭行動,最後在這棟大廈準備實施包抄,將那兩名混入人群的外籍男子一舉拿下。

當初他們與中方進行秘密交涉,才被准許入境,為的就是逮捕這些越境潛入南法市的國際罪犯。

他們不僅是某個國際犯罪組織的成員,還當過國外僱傭兵,是外軍特種部隊的退役軍人,其中一人更在境外殺過多名長髮的亞洲女性。

按理說,如此高危的重犯,由警方或者特種部隊抓到後直接擊斃也是情理之中,可左輪這方的上頭卻要求抓活的回去審訊,並配合破案。

同事氣急敗壞地斥責左輪:“說好用麻醉槍的,你差點就把他當場擊斃了!他是重要疑犯!”說完,急匆匆用無線裝備聯絡其他人,“he came to you。”

是的,左輪不僅沒有使用當初說好的武器,他甚至在最後一刻改變了射擊的位置。

因為那個女人。

在他發現被重犯挾持的人質就是溫綿的時候,他直接開槍進行了射殺,幸而同事及時撲身過來,這才制止了。

由於車庫的槍聲引發了騷亂,救護車也很快到場,兩名重犯一人在同伴的幫助下逃離,另一人總算被抓獲。

左輪準備撤離,剩下的攤子交由他們的官方代表交涉。

他坐在救護車裡,昏睡中的溫綿由擔架抬了上來,男人發現她竟然頑強地恢復了些許意識,迷迷瞪瞪說著胡話。

“哥,你回來……”

左輪見狀輕輕譏笑,拿出藏在身上的軍刀,嫻熟地用它割下了她的長髮,他一邊絞著縷縷黑如綢緞的髮絲,一邊壓低聲音,說了句:“你會感謝我的。”

溫綿無力地搖了搖頭,那人似乎懂了,發出低低一聲譏笑:“那個人是野獸,他在經歷這次對戰後,會非常激動,不可能放過你這樣的獵物。”

左輪考慮那心理變。態的男殺手可能再對溫綿下手,他才割下溫姑娘的長髮,永絕後患。

這男人的大腦給自己下的指令永遠都是最簡單有效、也最粗暴的,他也不介意這麼做的後果會如何,他不是能為別人著想的那類人。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那姑娘柔滑的髮絲從手指間滑落的觸感,以及,她頭髮上某種洗髮水的香味,那些不熟悉的繞指柔,恰好溫柔地覆蓋住了他堅硬的心臟。

鬼使神差似地,左輪在她耳邊的薄唇,吐出一句話,“下回,不準再認錯。”他的聲音低沉而暗啞,“我叫Revolver,左輪。”

“你到底是誰……”

她只是在喃喃自語,眉頭皺皺的,似乎沉浸在一個感傷的夢裡。

男人猶豫了一下,暗色的瞳仁收緊,最終他還是彎下。身,手指稍稍一用力,攤開了溫姑娘軟綿的左手,在她手心用又輕又緩的力道寫下了三個字母。

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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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刃特種部隊的考核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