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辦事處肯定把遠東中國的形勢變化報告傳回國內了,只是中國與歐洲大陸距離遙遠,來回需大半年時間。因此,普魯士決策層幾月前收到的資訊,可能還是我中國大陸半年以前的資訊,法國人正是利用這點,在他們戰敗被迫向德國人妥協之時,割讓了許多海外殖民地,這其中就包括法國在遠東中國的殖民地,他們是想引起我們與普魯士之間的戰爭。普魯士人不知我中國大陸的真實情況,以為我中華大地還在懦弱的滿清政府統治之下,當然欣然接受了。但不管怎樣,他們這樣做都是對我人民根據地的不敬。”林逸怒氣道。

“不好!既然山東登州府被德國人佔領,那麼原也是法國人勢力範圍的臺灣是不是也被德國人佔領了呢?”朱達驚叫。

吳命陵瞟一眼,不緊不慢道:“今天我要通告的第二則訊息便是臺灣島已被我海軍第一艦隊及海軍陸戰第1師拿下了!同時,第一艦隊也傳來了他們遭受德軍攻擊的訊息,但因他們的訊息要轉道福建,所以他們雖第一時間上報德軍來犯的訊息,卻是比山東人民軍傳來的訊息還晚了一點。”

這是一個好訊息,大家長鬆出一口氣,臺灣島是人民軍對東南太平軍保持強勢軍事壓力的重要的一環。

吳命陵卻心有餘悸:“如果我們再晚動手一步,可能臺灣島上的法國人真的會把臺灣島讓給德國人!”

“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我們各方面都沒有收到一點的資訊呢?不管是海外的還是國內的,一點資訊都沒有,這不正常啊!”王學範只是奇怪,並不是針對朱達,但朱達的臉還是霎那間羞愧紅了。

“這是軍情部的失職,我負主要責任,軍情部將徹底改組海外情報機構!”朱達非常慚愧。

林逸搖搖手,苦笑:“這不怪情報部門,法國人與德國人在戰爭還沒有結束之時,肯定已在秘密商討戰後事宜,並達成了一些秘密協議,待德國海軍出發之後,我海外情報機構便是得悉此一訊息,恐怕也趕不上德國的遠征海軍艦隊了。”

“另一方面,一支艦隊進入我中國海,在目前階段不可能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因為中國海面上時有外國艦隊穿梭,他們有的是來撤軍的,有的是來接僑民的,有的是來巡洋的,有的可能是正準備撤回的聯軍海軍,何況,德國海軍艦隊肯定得到居心叵測的法國人的幫助,他們小心謹慎,秘密航行,便更難發現了!”林逸不是在為朱達推卸責任,而是在實事求是地分析。

事情真的如林逸所分析的那樣嗎?大家還是半信半疑。

分析還需事實來證明,林逸不在意大家的信與不信,關鍵的還是現在怎麼處理,他指示:“令外交部向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辦事外提出交涉,並向新聞媒體公開我政府申明;密令在德國的中國人陸續撤出德國;秘密監控一切在中國大陸的德國人;總政治部與登州府德軍展開談判;第44師、第43師、第64師、第63師作好殲滅登州府德軍之準備。”

五天之後,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辦事處向南單街十五號——人民根據地政務院通報了一份遲來的德國政府通告:我國政府為幫助盟友人民根據地政府取得遠東大陸的實際控制權力,現已接受法蘭西政府之妥協,出兵遠東,接收法國原在滿清國之殖民地,請人民根據地政府給予諒解與支援,我遠征軍將承諾打擊清國政府軍。

接著,人民軍軍情部海外情報機構傳回了歐洲局勢最新訊息,它完全證實了林逸的分析。

自普魯士王國內閣鐵血首相俾斯麥趁歐洲列強在遠東、中東、近東展開殖民爭奪戰的時機,偷偷命普魯士士兵渡過萊茵河之後,法國人迅速出兵干預,但普魯士人準備充分,法國人倉促應戰,很快被擊潰,不得不退回邊境線。為應對普魯士軍隊的進攻,他們不僅從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