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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毅接過來放在沙發上：「沒關係，我自己來吧。」

他上『藥』時，程杏飛一直站在旁邊，沒話找話的說：「你的襪子都被螃蟹弄破了，不能穿了。我這兒的襪子你也穿不了……」

卓毅打斷她：「……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螃蟹弄破的。」卓毅動了動腳趾，「襪子本來就是破的。」

「……」程杏飛無語，「我工資是給你開少了嗎？你怎麼這麼省錢，襪子穿破了都捨不得扔？」

剛認識時，卓毅就是個吝嗇大王，沒想到現在這節省之風都沒改。

「當然要省錢存下來。」卓毅語氣平靜，「從小我爸就告訴我，男人可以苦自己，但是絕對不能苦老婆。這都是我的老婆本，多省下一分，娶老婆的錢就多一分。」

「……」

程杏飛沒說話。

過了半晌，她才低聲問：「那你娶老婆的錢，存夠了嗎？」

「存不夠，可能永遠存不夠。」卓毅看她一眼，又輕輕移開視線。他自嘲的笑笑，「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雖然比我年紀小，但是她比我還要努力還要拼命，也比我有錢多了，我現在只能站在她身後。等我有能力站在她身旁了，我才會告訴她我的心意。」

「……」

一時間，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

唯有電視裡的跨年晚會還在熱熱鬧鬧的播放著。

「好，」程杏飛聽到自己說，「我相信你會有能力，站在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身旁的。」

廚房裡，花昭已經決定好怎麼處置那隻「以下犯上」的螃蟹，她要把它五花大綁，然後扔進油鍋裡炸！炸了之後再加上辣椒、花椒、五香粉，做成麻辣脆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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