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對,是你不敢面對我,承認吧!你心裡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我。”

他總在看她時,分神,次數太多,多到她不能不猜測,他的焦點不在她身上。

他心裡有女人?他想反駁,深深的聲音跳出來阻止,她說:“不管如何,我喜歡你是真的,我不後悔,就算你恨我,我仍然愛你。”

“承認了是嗎?”抓住他的不語,艾琳娜拿他當預設。

“我沒有承認什麼,你先回去吧!等你氣消,我們再談。”艾琳娜的情緒從不能影響他半分。

“今晚我們要辦家宴,如果你再不出席,我們的婚禮就此取消!”撂下恐嚇,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奎爾眼神平靜無波動。

李伊夫人是過來人,她怎不懂這種表情,兒子心中有沒有艾琳娜,根本不需要費神確定。

她想開口勸勸兒子,但比她更快的,是電話鈴聲。

奎爾頤手接起,電話那頭的女人話說得又快又急——

“奎爾·李伊,你是全世界最爛的男人……”

奎爾的眼神起了變化,不再平靜無波,他抓住的筆桿在一個用力之下,應聲折斷,他喘息、他皺眉、他焦慮憂心……

久久,電話那頭的中文停止,他握住話筒的手遲遲不放。

李伊夫人瞭然於心,拍拍兒子的肩膀,當奎爾和她視線相觸,她可以感覺兒子硬壓下胸中狂潮,不在她面前表露感覺。

她微笑問:“我聽不懂中文,但那是於深深,對不?”

他想反駁、想再一次向母親確定,不管怎樣,他都將母親放在第一位,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她,就算她是……深深……

想至此,他的心無比沉重……

“孩子,如果深深是艾琳娜口中的女人,去把她帶回來吧!”

“母親?!”他不解母親的決定。

她喟嘆,事情是該公開的時候了,雖然瑞奇已不在,但她仍要還他公道。“等你把她帶回來,我再告訴你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

奎爾的猶豫只有三秒鐘,他大步走出房間。

往臺灣的路程很遠,他必須加快腳步,至於艾琳娜晚上的家宴,他只能……抱歉。

亮君贏了,在深深陪她上下幾十次樓梯後,她產下一名小男嬰,所以他的小名是寶寶,至於深深肚子裡跑輸人的傢伙,只好喊貝貝。

當護士把洗得乾乾淨淨的小男嬰抱到母親面前,深深看到亮君臉上的驕傲,身為母親是多麼令人驕傲的事啊!

若是可以……她願意用一切,向上帝換得身為母親的機會,只是,她擁有的東西不多,連生命都在上帝囊袋裡,她哪有籌碼和上帝談判?

“深深,你看他長得多好。”

亮君不停碰碰他的小臉,碰碰他的小手,一個小小的生命在逆境中形成,他沒放棄一絲絲生存的機會,她該為他喝采。

“他的眉毛很濃。”深深說。

一個白淨的小男嬰居然有兩道濃眉,特殊得可以!

“他像他。”

亮君點頭,想起工藤靳衣。分離多時,每次想起,她依舊有哭的慾望,他還周旋在大老闆娘、小老闆娘、粉紅老闆娘中間?或者娶了條件資格相符的餘瑛潔?她不知道。

看著亮君的黯然神情,深深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自己的嘴形。

“亂講,他手長腳長,一點都不像倭寇。”深深努力把氣氛弄輕鬆。

“工藤靳衣很高啊!不像倭寇,大概是他有來自臺灣母親的遺傳。”亮君知道深深的用意,撇開傷心,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小生命。

“我可以抱抱他嗎?”

“當然。”她把孩子遞給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