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血珠明顯從色澤濃稠程度都要比高鳴才滴上去的那顆高得多,這如何能溶到一起?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又過了一分鐘,血珠仍然沒有熔合的意思,高子正陰陰的笑笑,對著神色不變的高子楷說道:“對不起了,我親愛的弟弟,看來你們這次是真的找錯人了。我早就跟你們說過,現代社會醫學很發達的,想整容整成跟你七八分像,還真是一件不太難的事。”

又看向高鳴,厲聲吼道:“小子,老實交代,你受誰的指使?混進我們高家的目的是什麼?”

高鳴搖頭嘆息,怪不得這貨偌大的年齡還被老爹年紀輕輕就壓得喘不過來氣,直到現在,連領導的意圖都無法摸清楚。

剛才老爺子已經說得明明白白的,就算不成,那也要等他帶著去祖宅以後再定,你這自個兒就先蹦出來幫領導做結論了,那領導是不是說話當放屁?

就是再如何心急打壓自個兒的弟弟,也不必做出如此吃相難看的嘴臉吧。老爺子就算再怎麼想護著你,這回,你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您說得並不是事實吧。

高興邦對自己這個長子雖然早已徹底失望,但還是低估了他愚蠢的程度,這二十年的修身養性並沒有讓他變聰明一點兒,反而腦細胞繼續減少成為老年痴呆之勢。

也許,因為有這個蠢貨的存在,其餘幾大望族也不知道嘲笑高家嘲笑了多少年了。

臉色一沉,就待將還在得意中的高子正斥退,就聽高鳴懶洋洋的說道:“大叔,你眼睛不好使,麻煩帶個眼鏡看清楚再說話好吧。”

高興邦不僅一愣,再度朝白玉瓷盤看去,不僅目瞪口呆,剛才還哥倆不怎麼的,一副井水不犯河水老半天的兩顆血珠竟然,竟然只剩下一顆血珠的存在,另一顆,彷彿就被蒸發了,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全場一陣失聲,盤裡的情形實在太過詭異,如果一開始就熔合在一起,可能大家還沒這麼難以接受。可剛才分明你挨著我,我挨著你老半天就是不動,等大家認為這是不可能了,卻尼瑪馬上閃電般的熔合了,這是故意玩人的嗎?

自然,這都是高鳴動的手腳。在滴出那滴飽含著他真氣的鮮血的時刻,就註定著這場滴血認親的鬧劇完全會由他主宰。

高鳴因為長期習武,細胞的活力本就遠超常人,再加上其中有真氣助陣,就算流出體外,由高鳴已經可以自如外放的真氣控制,對於吞噬其他細胞,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如果形象點兒,高鳴這滴鮮血,如果不是在盤子裡,而是落入別人口中,只要他想,這滴鮮血的細胞可以藉助真氣之力,大力吞噬其他活細胞來壯大自身,比能致人於死命的癌細胞也不差少許。

只不過,是人工製造的罷了。

可以說,兩滴血不是相溶,而是高鳴血液裡的細胞把高子楷的給吞噬了。只不過,最開始時,高鳴用真氣控制著沒有進行而已。

說白了,高鳴就等著有蠢人跳出來嘚瑟一番,然後再狠狠的打擊回去。

拳頭,要縮回來再打出去才有力。打擊人也是如此。高鳴必須要讓某些喜歡跳的人付出代價。

喜歡跳,就要有跳斷腿的風險。 高子楷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看這個曾經他喊作大哥的男人,有些好笑。換做二十幾年前,他還把他當成大哥的時候,自然不會對他有所防備,但現在,這個男人還認為他這種伎倆能在軍情處處長面前玩什麼花招嗎?

他們父子倆昨天對上官靜怡和高鳴做的噁心人的事兒自然是沒逃過高處長的耳目,不是高處長管不了,而是他不屑於為這個出手,他相信只要有上官靜怡在,那幾個馬前卒只會吃不了兜著走。

讓他沒想到的是,都輪不到老婆出手,高鳴輕輕鬆鬆就把這事兒給化解了,不僅如此,還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