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戰,如此才能給江威王爺壓住陣腳!”

“啊?”

雲澤國王驚訝地問道:“江威王弟他已經開始實施反攻了?怎麼朕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

常萬春躬身解釋道:“陛下,王爺他擔心人多耳雜,唯恐洩密,所以真正的出發日期,不要說是陛下您了,就連參與制定計劃的微臣,也不知道。”

“是這樣啊。”雲澤國王此刻倒也通情達理,“這計劃出其不意,王弟這樣做,朕也非常理解。這增援,就……”

“且慢。”

蘇大人顫顫巍巍地收起自己手中的小冊子,慢慢地問道:“這是要幹什麼大陣仗啊?怎麼突然就要出動高階修士了?”

雲澤國王三言兩語就將江威突襲魔修營地的事解釋清楚,蘇大人皺著眉頭分析道:“陛下,您可要想好了,這魔道修士,可是出動了元嬰期的修士。那我們相應的,不也得請動幾位元嬰期的大高手,這個代價,不知陛下您可想清楚了?”

“往最好的角度來想,我們的元嬰修士,將魔道的元嬰修士斬殺,那魔道的元嬰高手會放過我們嗎?往最壞的角度來想,我們的元嬰修士戰敗了,被殺了,那王城可就徹底暴露在魔修的攻擊之下了!”

聽了蘇大人的長篇大論,雲澤國王也有點遲疑,他道:“蘇愛卿不必擔心,你也看到了,我此番宣常供奉進殿,就是為了要和他商議怎麼對付魔道修士的元嬰高手。爭取透過商議,避免最大的失誤。”

蘇大人瞥了站在一旁的常萬春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常供奉?恐怕常供奉難以擔任此重任吧。我記得當初,抓捕林府老的時候,常供奉可是出了一身的力。而王城保衛戰中,常供奉除了在這宮中養傷,還幹了什麼?”

常萬春本不想和蘇大人一般見識,可蘇大人接下來的話,可是徹底將其激怒了。

“這每天在城牆之上揮灑血汗的、在後方提供糧餉的,可不是某位供奉。”蘇大人越說越快,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抱病在身的老人,反而像是一位勝券在握的演說家,“說白了,有些人,躺在功勞簿上,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丟了北疆大好國土不說,還在這裡指手畫腳。”

“蘇泰原!”

常萬春怒目圓睜,他伸手指著蘇泰原蘇大人厲聲喝道:“你把這幾件事扯在一起,是想說明什麼!”

蘇泰原哼了一聲,眼中根本就不將常萬春這個元嬰抱恙的高手放在眼裡,他對雲澤國王拱手行了一禮道:“微臣以為,現在我們得算算舊賬了,不能讓某些丟失國土的罪人還在執掌權柄。只有清算完了,我們才能做到上下一心,團結抗敵!”

這下常萬春算是明白了,江威這次的秘密行動,將城中所有權貴子弟的金丹修士幾乎都帶走了,行動危險之極,直接突入城外的魔修陣中。

誰也不能保證,這些權貴的子弟能夠安然回來。

常萬春是為數不多的事先就知道江威這個冒險計劃的人之一,他力勸過江威,權貴子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這些豪門或者原本不是豪門的家族,為了家中能夠出現一名金丹期的修士,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可以說,江威帶出去的權貴子弟們,都是這些豪門在雲澤能夠得以享受豪門特權的有利保證。

就這麼被他輕易帶出去了,那還得了。

不管能回來幾個金丹期的修士,只要有金丹期的修士在那裡陣亡,都會激起這些豪門聯合起來的憤恨。

他當時就拍著桌子問江威,可能保證這些人完好無損地回來。

江威自然是不敢拍胸脯保證,他只是稍微將自己的計劃加了個強制性的開頭。

常萬春也不好阻止江威,畢竟都到這個時候了,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