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百步神拳’,如能拳發無聲,這一堆就要了小女子一條命了。”白牡丹理了一下嘴邊的散發,面帶微笑的說。

江豪有點下不了臺,大喝一聲,側身而上。

“三公子,暫息怒火,”天衣大師一側身,拂動衣袖,擋住了江衷的攻勢,道:“有話好說。”

事責上,兩人對手一招,天衣大師和飛雲子都看出了白牡丹技藝非凡,想不到秦淮言舫上,竟有這等人物!

江豪心中也明白遇上了勁敵,天衣和飛雲子如不賣手,鹿死誰手,真還難以預料。他強忍不怒氣,軟口氣,道:“大師還瞧不出來麼?白牡丹和擄走貴寺方丈的人,分明是一夥的,拿下這個丫頭,慢慢拷問,我不信牠是銅打鐵鑄的……”

“江三公子,我可以自絕一死,這段公案就不會宣洩江湖。”白牡丹道:“箇中利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三位老人家的絕技出現江湖之時,也就是武林的劫難開始,再說明白一些,我不肯說出他們去向,是因我怕死,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查出是我洩漏了秘密.說出來,我立刻就要亡命天涯,要三位各傳我一種絕技,我準備息隱苦練,以求自保。”

“很有道理。”天衣大師道:“老柄學過‘金剛指’,也願傳給姑娘,但想請教一件事,不知女檀越肯否見告?”

“說說著吧!”白牡丹道:“能說的,我不推辭。”

“女檀越棲身秦淮畫舫,忙著酬應佳賓,”天衣大師道:“但耳目的靈通,卻又十分驚人,把我等三人的來歷身份查得清清楚楚,老朽很少離開少林寺,想不通女檀越怎會有如此能耐?”

“這就是我的錯了,”白牡丹道:“年紀輕輕不知道收斂隱藏,生意做得明目張膽,自然逃不過知機子那個牛鼻子老道的如電神目了。”

忽然想到飛雲子也是一位道長,不禁尷尬一笑。

“白姑娘早已知道了……”

“除了知機子之外,還無人看得出我的身份,”白牡丹道:“他也確實厲害,我只親自參加過一次交易,就被他看出底細了,追查到秦淮畫舫上來。”

江湖事如此的複雜,把一個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的天衣大師聽得如墜入雲霧之中,籲口氣,道:“女檀越還做主意呀?不知是甚麼買賣?”

白牡丹“嗤”的一聲笑了,這個年近半百的老和尚啊!純真得有些可愛。

“買賣訊息,”白牡丹道:“江湖上有一個白鴿門,大師也不知道嗎?”

“好象是聽人說過,”天衣大師尷尬一笑,道:“實在內情,卻是不太清楚。”

“那我就詳細的告訴你們吧!”白牡丹道:“我們這個組合,專以刺探江湖上各種秘密為業,人數不是很多,但佈線卻賣,活動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到了我這一代,更以江南七省為重,耳目密佈,任何風吹草動,都別想逃過我們的耳目,當然,我們也有些門規戒律約束,我們沒有一定的地方,活動也極為小心,所以,江湖上雖有白鵠門的傳說,卻很少人找得到我們在哪裡,如機子竟然能找到我落腳之處。這個人實在有點神通,我可以死不認賬的,但想到日後江湖大變,殺劫重重,不知要死去多少武林的精英、高手,才改變了主意,決心說出內情,希望消弭去這場劫難,大概就是如此了,現在,讓三位作個決定了。”

“好!老納傳你“金剛指”。”

飛雲子道:“‘破天三劍’雖是武當鎮上絕技,但白姑娘這種偉大的胸襟,令人感動,貧道拼安門規懲處,也要傳給姑娘。”

江豪一抱拳,道:‘百步神拳’,我只有三成火候,但練法和竅訣,我都記得很熟,我會很仔細的講說清楚,日後不管家法如何處置我,江三認了。”

“我沒有看錯,三位果然都是血性英雄。”白牡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