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還是江敘同他一樣……? 鍾朝辭心裡生出幾分不確定的期待感,這個時代竟然不止他一個現代人! 期待激動過後,他心裡又有些不平衡。 都是穿越,怎麼人家就不一樣呢?有錢有勢! 不過單憑這一句話,還不能確定,他要找個機會跟江敘接觸一下。 要真跟他一樣是穿越來的,那就是異時空的家人啊! 鍾朝辭眼前一亮,忘了掩飾,直勾勾地看著江敘。 幸而這會因為江敘和袁彥之間隱隱升起的火藥味,席面上的人都往上席看,他這就顯得不明顯了。 “江敘,你別太過分了!”袁彥忍無可忍道,“別仗著有平陽公主和江家主這樣的爹孃,就在太子殿下的生辰宴會上胡鬧!” “我胡鬧什麼了?”江敘勾起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不是在誇你嗎?袁世子為何要這樣說?為何好端端地將父母抬出來說?” 江敘乜他一眼,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動作間透著些慵懶,落在白瓷杯上的手指如玉一般圓潤好看。 “袁世子有話不妨直說,不用一進門在那裡拐彎抹角地陰陽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既做了,那就不怕別人知曉。” “更何況今日回去之後,大街上那場熱鬧會也會傳到各位耳朵裡。” 被酒水浸染,泛起水光的豔紅唇瓣,勾起一抹明豔誘人的笑,說出的話是無比囂張:“袁世子脖子上的傷,是我打的,是我用這鞭子打的。” 他抬手落在腰間,紅鞭與紅衣幾乎融為一體,經他提起,無人不知這鞭子的來歷。 “鬧市縱馬,言語惡意中傷定北王,我一小輩原本是不好評價靖安侯府的教養,不如讓各位評評?” 靖安世子花名在外,幾乎整個京城的官宦富貴人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德性。 江敘那三言兩語的,雖然沒細說,眾人多少也都能猜出一些來,是以這會落在袁彥身上的眼神都帶著些鄙夷。 袁彥身邊那幾個狐朋狗友倒是想開口幫忙說話,被這些目光看得都不自在了。 他們私下裡吃酒的時候,是什麼話都說,可今天這是什麼場面? 那些渾話是能拿上臺面說的? 袁彥頂著這些目光,忍不住心裡那一口氣開口:“江敘,左不過就是些小事,你與那定北王又無甚關係,一直揪著這件事說什麼?他的腿疾難道不是事實嗎?如何不能說了?!” “我與定北王的確無甚關係。” 十八歲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聲音,清朗溫潤。 賀蘭玦被沉梟推入院門就聽見江敘在說話,語調不徐不疾的。 “定北王馳騁沙場,征戰無數,是真正的鐵血男兒,我心裡仰慕這樣的英雄,所以不想聽袁世子用那等貶低的話說定北王。”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我打就打了,你要怎麼樣?” 這話說的,比剛才承認袁彥是他打的還囂張。 【打你就打你了,不挑日子,也不挑人,就打你,你想怎樣?揚下巴.jpg】 【想怎樣!】 【爽就一個字,我在敘寶這裡能說N次。】 【觀眾爽點值發生變化,當前:25。】 “王爺!”沉梟壓低聲音,透著些激動,“我真的好喜歡這位江少爺啊!” 賀蘭玦平靜無波的墨眸,穿過院前那盆羅漢松的樹葉間隙,落在院中明媚張揚的‘少女’身上。 彷彿有一片葉落,落在沉寂多年的古井深潭上,掀起一陣水波紋。 “的確……特殊。” 他如是說道,吩咐沉梟推他進去。 不用瞧旁的,光是那輛特製地,帶小輪子的木椅,下人便知道這位是誰,揚聲—— “定北王到!” 木輪椅繞過石雕,一襲月白色素雅衣衫,面容清雋蒼白的男子,出現於眾人眼前。 令人為之驚詫。 男人氣質仿若雪中梅,清寒蒼冷,端坐在輪椅上,眉眼溫和平淡的模樣,還頗有幾分儒雅氣息。 不似馳騁沙場,手刃無數敵軍人頭的殺神定北王,倒像手持書卷溫文爾雅的讀書人。 若正要和戰場論上關係,頂多也就是羽扇綸巾的謀士之輩。 定北王沒受傷退居京城之前,總是披星戴月地在皇城和邊疆之間奔走,除卻皇室,也就是朝中重臣見過他的真容。 受傷後的三年他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此次太子生辰是他第一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