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他可以解釋的。 “娘,出門在外,自然是男子打扮更為方便。” “不行!” 平陽公主抓起江敘的手:“靈隱寺的大師說了,在你立冠之前都要做女子裝束,如此才能保你平安無虞,春樺,快將少爺帶去換一身衣服!” 她急得不行,生怕江敘因此生病。 “娘你等等,你看看我,看看我現在的氣色,是不是比從前好多了?” 江敘反手拉住平陽公主,力道竟讓她一時沒能掙脫出來,她這才一驚。 她可是習武之人啊,敘兒如今都能拉住她了? 細細打量起來,江敘的臉色確實紅潤,好像還圓潤了不少。 而且如今還入了秋,往年時節交替的時候,江敘總會害一場風寒,在床上將養幾日才能出門。 “你……” 平陽公主逐漸從不可置信轉到驚喜,連忙吩咐下人:“快去將府醫傳來為公子把脈!” 江敘身子不好,國公府上專門聘請了府醫在府中居住,防的就是江敘時不時生病。 府醫來得很快,江敘被平陽公主按著細細號脈。 只見府醫捋著鬍子滿臉驚奇:“小公爺的脈搏十分有力,氣色也極好,竟是瞧不出半點氣血不足的樣子了,比尋常人的身子還要強健幾分!” 平陽公主以手帕捂嘴,眼圈頃刻間便紅了起來:“真的嗎?我兒當真與常人一樣了?” 江敘瞧著心軟,他原本是個孤兒,沒有父母,見平陽公主這樣,抬手攬住她安慰:“娘,我好了不是好事嗎?興許是娘每日潛心拜佛感動了上蒼,便讓我好轉了。” 平陽公主喜極而泣,靠著江敘默默哭了一會。 “既是如此,等你爹回來,我要施粥贈糧,如此才不負上蒼垂憐!” “娘,不可,”江敘搖頭,“此時朝中正為嶺南一案爭論不休,父親乃是皇商,平日裡本就有眾多雙眼睛盯著國公府,如果只是為了我身體痊癒就如此,怕是太惹人注意,反而帶來麻煩。” “你說得對,”平陽公主稍稍冷靜下來,“那,等嶺南一案了結,你隨我上山去拜會大師。” “好。” 安撫完平陽公主,江敘才從側門出府。 原本他還在發愁要怎麼順理成章地同賀蘭玦在一起,雖然偷情paly挺好玩的,但總這麼也不是個事。 等太子和四殿下那邊緩過神來,怕是又要打他的主意,在這之前他要把自己先‘嫁出去’才行。 若能得到靈隱寺大師的指引,或許就有名目了。 想到這江敘緩緩舒了口氣,往身側看了一眼,“怎麼沒聽你說一句話?心情不好?” 霍影隔了一會才從嘴裡蹦出兩個字:“沒有。” 算了,這悶葫蘆一向如此,江敘沒當回事,眼見大理寺的匾額出現在眼前,翻身下馬。 拴好馬匹後三兩步跑上階梯,被門口守衛攔住:“大理寺重地,不得擅入,你是何人?” 江敘反手掏出腰牌,守衛沒見過這樣的牌子,但上面的麒麟紋可不是尋常人家能用的,只有大內才能,當即放人進去,還有人貼心引路。 “不知大人是來尋人還是辦事?” 江敘:“我找蘇徊,蘇大人。” “原來是找蘇大人,大人請隨我來。” 看守帶著江敘穿過內院數條長廊,來到一排房屋跟前,“這邊過去第二間屋子就是蘇大人辦公的屋子,我不便過去,大人走幾步便是了。” “多謝。” 江敘轉頭看了眼霍影:“你在這等我,別亂走。” 霍影有片刻無語,他是什麼頑皮小兒嗎?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霍影照舊抱著長刀在廊下靠著,安靜等待。 江敘剛走到屋前,就隱約聽見裡面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也並不知曉領他過來的看守回到崗位上便被人說了。 “王五,你帶人去找蘇大人了?” “是啊,怎麼了?那可是手持麒麟腰牌的貴人,我可不敢得罪。” “那你就敢得罪衛小侯爺了嗎?” “什麼?這裡頭又有衛小侯爺什麼事?” “我忘了你方才交班,衛小侯爺一刻鐘之前過來尋蘇大人,吩咐誰都不準去那邊打擾的,你可惹事了!” “啊?怪不得我方才過去那邊都沒見到人走動,那、那貴人身份應當不比衛小侯爺低吧?” “你啊,還是祈禱神仙打架別殃及我等池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