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先笑著同江敘說了聲對不住,而後解釋道:“我們這群人平時說話都沒個把門的,就晏哥一個最穩重的,江敘你別見氣。”

江敘笑笑:“見氣?見什麼氣?不都是在開玩笑麼,我哪能真管方總要版權費啊?除非方總畫的不是設計稿,是我的臉,不過要是真畫了,二爺他會不會吃醋,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眉眼彎彎,笑意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柔和極了,眨眼間便收起了剛才那副隱隱藏著攻擊的冷意,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又把場子給圓了回去,不叫人尷尬。

“二爺,您會嗎?”江敘又笑意盈盈地看向司宴禮,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男人結實的小臂上。

本以為司宴禮會用笑而不語來規避這種帶有曖昧意味的問題,江敘卻突覺肩頭一沉,寬厚掌心溫熱的觸感隔著衣料傳遞到大腦。

江敘愣怔片刻,便聽見司宴禮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不怎麼愛吃酸的。所以,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該畫的人就別畫了,明翰。”

他語調平淡,卻不難聽出警告。

方明翰舉手認輸:“好好好,我錯了,你的寶貝不是能隨便畫的人。”

他話音落下緊接著便響起三道哇哦起鬨的聲音。

見司宴禮這麼配合,江敘難免生出一些折騰的心思,又順杆往上爬,側仰著頭看他:“那要是我允許呢?”

司宴禮也側過頭,屈指輕輕在他額前彈了一下:“那就另說。”

起鬨聲更大了。

就連沉默著沒怎麼說話的許嘉安都忍不住開口感慨:“宴禮你真的是變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百鍊鋼終成繞指柔!”俞晟笑道。

程博文面帶笑意起身詢問:“餓不餓?廚房那邊一早就備好菜了,就等人齊開始上熱菜,要不要叫?”

其他三人給的回答都一樣,隨便,他們知道今天的主場不是他們。

但現在看來的話,做主的也另有其人啊。

搭在肩頭的手點了兩下,江敘get到司宴禮的詢問,因為二爺剛才的配合,他心情不錯,開口時帶了點乖巧:“我都可以。”

司宴禮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瞭然道:“那就再等等吧。”

晚上出門前月姨以為江敘是跟他參加應酬場合,怕江敘跟在他身邊餓肚子,就端了一碗糖水給他喝。

月姨是正兒八經的曠東人,煲湯和煮甜湯的手藝一絕,江敘喝了一碗就沒停住,又追加了一碗。

這會既然這麼說,肯定是不餓。

想起這個小插曲,二爺就有些無語。

這才幾天月姨就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居然還會覺得江敘跟在他身邊會餓肚子。

怎麼可能?

“那行,既然都不餓就來搓麻將吧,我讓廚房慢慢做,等菜上齊了就吃飯,然後繼續。”

程博文環視他們,微微一笑:“今晚不通宵不歸家,誰叫停,就負責下次再聚的所有花費。”

挺文雅的一張臉,這麼笑起來就有點滲人了。

誰能想到一群豪門大佬聚在一起的消遣樂趣居然是,搓麻將。

江敘短暫地沉默了一會,被他們起鬨架上了麻將桌,加入這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