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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風很厲害,沒多久唐仁就有些扛不住了。
他偷偷瞥了身邊的折繼祖一眼,老折看著氣定神閒,大有站一個早上都沒問題的豪邁。
我曰!
老折你不地道啊!
唐仁正準備認輸,遠方來了十餘騎。
「斥候回來了。」
唐仁趕緊喊道:「開城門!」
回過頭他又吩咐道:「準備些肉湯給兄弟們補補。」
斥候出去一次就是在冒險,巨大的壓力會讓他們的身體消耗加劇,所以斥候喜歡吃肉喝酒。吃肉是補充營養,喝酒是麻醉神經。
城門開啟,斥候跑上城頭來。
他們揭開面紗,為首的稟告道:「鈐轄,知州,西邊十里不到的地方,兄弟們遭遇了西夏人的斥候。他們人多,而且肆無忌憚……」
「遊騎而已。」
折繼祖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唐仁摸摸下巴,皺眉道:「秋高馬肥,正是出來掃蕩的時候。知州,要小心。」
折繼祖點頭,「斥候再出去。」
一隊新斥候出發了,折繼祖看著他們消失在西北方向,說道:「大宋一直在北方種田,而且都是水田,還種樹,你可知道是為何嗎?」
唐仁搖頭,「某才行伍多久?哪裡知道這些。」
唐仁雖然在軍中廝混的日子不長,但卻從不會裝專家,更不會不懂裝懂,所以深得將士們的喜歡。
「滿朝文武都怕了遼人,可卻又擔心擋不住遼人的進攻,於是就在北方一代廣種水田,多植樹,就是想用水田和樹木來延阻遼人的南下攻勢。」
「這樣也行?」
唐仁瞪大了眼珠子,「某雖然在軍中的時日不長,可也知道這和胡鬧沒什麼區別。除非是把整個北方都弄成水田,否則什麼用都沒有。」
遼人只需突破一點就夠了,隨後大軍傾瀉南下,不管是官道還是土路,這些都是他們的道路。
除非大宋把路都廢掉,全部弄成水田。可這樣整個北方也沒法維持了。
唐仁想到了大宋鍥而不捨的想給黃河改道的事兒,覺得都是一樣荒謬,原因就是懼怕遼人南下。
「遼人當真了。」折繼祖譏誚的道:「於是遼人就派出遊騎來打草谷,清剿那些種地的農戶……」
兩人唏噓了一陣子,唐仁說道:「若是待詔能成為宰輔就好了,想必這些荒謬的法子都會被取消掉。遼人若是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折繼祖好奇的道:「你對安北倒是很有信心,這是為何?」
「因為某從認識待詔以來,就沒見過他失敗。」唐仁得意的道:「不管是外交之事,還是戰陣征伐,他都從未輸過。而內政也是,當年回河之爭,待詔做了個試驗,滿朝君臣都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幾十年的堅持在雜學的面前變成了笑話,貽笑大方啊!哈哈哈哈!」
「是啊!」折繼祖對此也深有體會:「原先折家被猜忌,被打壓,安北出了主意,讓折家擺脫了原先的困境。上次府州之戰,也是安北力主出擊。」
兩人沉默的看著西北。
當天晚上斥候就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不大好的訊息。
「西夏來了五六千騎兵。」
「戒備!」
府州城的氣氛馬上就變了。
軍械被搬上城頭,斥候密集被派出去打探訊息,城中的軍士在操練,百姓在家中磨刀……
「這裡沒有百姓,都是將士!」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揮舞著長刀,讓兒孫們跟著練習。
「府州多年阻攔遼人和西夏南下,早已成為了他們的眼中釘,一旦破城,敵軍會報復,弄不好就會屠城。」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