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安石覺得眼前的這張臉看著很不舒服。

「那你要如何?」司馬光覺得王安石的推斷是錯的:「怒了就動手,這是哪家的道理?哪有這等道理?」

「那你的說法又是哪家的道理?」

兩人爭執不下,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接著……

「司馬光和王安石當朝打架鬥毆了!」

這個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訊息飛速傳播……

旁人覺得不可思議,沈安卻知道緣故。

隨著大宋革新的緩慢推進,大宋取得了明顯的進步,王安石在反思自己當初的萬言書。

他的母親還健在,他沒有回老家守孝,一直在朝中看著大宋的變化。

漸漸的他發現反對新政的那些人有問題。

比如說司馬光,比如說那些權貴和豪紳。

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

原來是這樣嗎?

於是他看向司馬光的目光中多了些戒備和不屑。

原來所謂的君子就是這樣的嗎?

呯!

他捱了一拳,奮力一拳還擊,讓司馬光烏青了一隻眼睛。

「偽君子!」

他奮力喊出了自己壓抑了許久的一句話。

……

第1266章 種諤的決斷,環州的揭短

青澗城。

種諤頂盔帶甲的站在城頭,沉聲問道:「敵軍遊騎多少?」

一個將領在側面說道:「有五百餘人。」

「五百餘人。」

種諤眯眼道:「不少。」

「是,五百餘人在這邊算是不少了。」

「李諒祚不是才死嗎?西夏人這是瘋了,竟然敢招惹大宋。」

這個說法種諤也贊同。

「去查清楚!」

第二天訊息來了,「西夏人在各處都派了遊騎。」

「抓緊查探……」

種諤有些迷惑於西夏人的動作。

「環慶那邊有訊息,西夏人頻繁越境打探訊息。」

但凡開戰之前,斥候的動作總是越來越多。

種諤閉上眼,「青澗城這邊是牽制,不過……告訴延安府,要戒備,馬上增派人馬到青澗城來,還有糧草軍械,多多益善。」

「是。」

種諤拍著城頭,突然回身道:「告訴環慶那邊,要戒備!」

身邊的將領說道:「要戒備必須上官應允……」

種諤緩緩回身,冷冰冰的看著麾下,直至他面色發白,這才說道:「將在外,這是將在外。西夏人要動手了,還請示什麼上官?難道丟了城池才是盡忠職守?去,派人去警告他們,西夏人要動手了。」

「是。」

「某知道自己手伸的太長了,事後定然會被處罰,可危機就在眼前,若是無動於衷,某愧姓種!」

他的眉間多了毅色,「另外馬上快馬去延安府,告訴他們,此事不同尋常,必須馬上稟告給東京……」

將領苦笑道:「就怕上官不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古今中外官場都不少見。

種諤怒道:「西夏人在青澗城前後投入了千餘人的遊騎,他們想做什麼?難道攻打青澗城?不可能!這是牽制!而環慶那邊西夏人的斥候頻出,這才是他們想動手的地方。他們不去……那我們的人去,一路快馬去汴梁,告訴朝中的宰輔們,告訴官家,西夏人瘋了,梁氏那個老孃們瘋了!」

他覺得只有用瘋了才能解釋西夏人的舉動。

而在環慶,有人覺得不對勁,就去稟告上官。

「李諒祚才將去了,梁氏自顧不暇,哪裡有空來招惹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