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隨即接通:“喂,世彰哥。”

聽到是容世彰,我馬上清醒了,然後豎起耳朵仔細聽。

容世彰的聲音傳來,特別客氣,他說:“向東,今晚有時間嗎?我跟芳靜請你和子衿一塊兒吃飯,我們明天就回加拿大了。”

駱向東道:“這麼快就走?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不多待幾天?”

容世彰嘆了口氣,然後說:“我真是不好意思見你和子衿,看看這事兒鬧的,等我帶容馨回加拿大,一定好好管教她。”

駱向東說:“世彰哥,事情過去就算了,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容世彰道:“那你們今晚有空嗎?有時間我好定位子。”

駱向東說:“我來定位子,晚上我跟子衿請你們。”

容世彰道:“還拿我當大哥,這件事就別再推辭了,不然我就當你們還是不原諒容馨。”

話都這麼說了,駱向東只得應承,約下了晚上七點半在福賀樓見面。

等手機關了之後,我緊張兮兮的拉著駱向東問:“容馨那頭沒什麼動靜?”

駱向東道:“聽世彰哥的意思,應該是沒說什麼。”

我眉頭輕蹙,有種被人蒙著眼睛走路的錯覺,不知道前面等著的是什麼。

駱向東也問了我一句:“張丹青之前說怎麼處理?”

我說:“他讓我別管,他會處理妥當。”

駱向東道:“你給他打電話問問看,影片和照片都給了嗎?”

我當即掏出手機打給張丹青,沒料到他關機了。

找不到張丹青,我們又得去赴容家的約,路上我有些忐忑。駱向東看著我說:“不用怕,就算容馨跟她爸說了,也有我呢。”

我說:“那你怎麼辦?”

駱向東道:“我能怎麼辦,把事兒扛下來唄,容家人還敢綁我去拍裸AA照?”駱向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卻忽然覺得心疼。

雖然事情不是我叫張丹青做的,可畢竟風險落在駱向東頭上了。我寧願自己有事都不願意他有事。

駱向東一邊開車一邊掃了我一眼,見我緊抿著唇瓣,他出聲說:“以後萬事兒靠我,不許再靠別的男人,聽見了嗎?”

這一次我乖順的點點頭,再也不敢了。

晚上七點半,我跟駱向東如約而至。福賀樓是仿古代建築,佔地面積很大,門口就是一棟三層小樓建築,樓頂是八寶琉璃瓦,每一個角落處都掛著喜慶的紅燈籠。

到了包間,容世彰和白芳靜都在,他們兩人都很熱情,熱情中又不無歉疚和籠絡。

容馨沒來,容世彰說怕我跟駱向東見到她堵得吃不下飯,這倒是實話,我想到容馨真是又惡又寒。

席間駱向東有意試探容家口風,他不著痕跡的道:“世彰哥,回去之後也別再多埋怨容馨了,畢竟她年紀小,做事又不顧後果。子衿也跟我說,不怪她,大家都沒事兒就好。”

容世彰嘆氣道:“向東,不瞞你跟子衿,容馨這次確實讓我狠狠罵了一頓,我連她媽都搬出來了。如果她媽還在的話,看見她現在這麼驕縱無禮,甚至會出手打她。”

白芳靜溫婉的坐在容世彰身邊,聞言,只是靜默不語。

“估計她這次也知道錯了,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罵她她都沒吱聲。”

聽容世彰這口風,容馨竟然什麼都沒說?

是覺得裸AA照這事兒不好跟自己親爸開口?還是憋著什麼其他壞水,等著反口來咬我呢?

駱向東也是試探性的問道:“誰都會有一時衝動做錯事的時候,關鍵是知錯能改。容馨那天當眾把誤會說清,我還是挺感動的。”

容世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