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問我怎麼回事兒,我說了之後,他出聲道:“警察剛才說的是拘留處分嗎?”

我都懵了,點頭道:“好像是,這可怎麼辦啊?”

許一凡說:“是拘留不是判刑,那應該沒事,而且警察局打電話叫你過去,很可能只要交了保釋金就能放人。”

我緊張到繃直身子,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李竺柯伸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出聲安慰:“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一路打車去到夜城警察總局,我真是一路小跑著進門的。警察局裡面比我想象中的要忙,或者說是亂。一層中很多正在處理公務的警察,其中也不乏剛被抓進來的違法犯罪分子。

我找到一名警察,報上自己和匡伊揚的名字。警察問我:“你是匡伊揚什麼人?”

我說:“我是他姐。”

“你知道你弟弟嗑藥的事情嗎?”

我白著臉回道:“他正在戒……”這話,我說的很是心虛。

警察說:“你弟弟他們一幫人,把對方四五個人都打的進了醫院,被抓進來之後,其他人好歹還有些悔過的意思。唯獨你弟弟,說只要放了他,他出去就弄死其中一個,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剛剛在拘留室,我們的人發現他哆嗦發冷,還有輕微抽搐的跡象,檢查過後才知道他還吸了不少的k粉。他才多大的年紀?你們家裡人再這樣放任不管,這孩子可就廢了。”

警察越說我心裡越難受,說到最後我紅著眼眶道:“我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

警察說:“可以,但他嗑藥的勁兒還沒過,你小心他六親不認。”

第三百五十八章 事出有因

我被警察帶去拘留室,因為只讓一個人進,所以許一凡和李竺柯都在外面等著。這不是我第一次進警局。卻是我第一次進拘留室。

也就是五平米的大小。四周全封閉,只在屋頂吊了個灰白色的燈,照的四周陰森森的白。我剛一進門就看到左邊牆角處的人影。他坐在長椅上。後背抵著牆,因為垂著頭。所以看不清楚臉。

警察站在門口,對我說:“他手上有傷。一直在流血,我們要幫他處理傷口。這小子倔的很。不讓我們靠近。你去勸勸他,別回頭失血過多了。”

我一聽這話,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往拘留室裡面走。來到匡伊揚面前。我一眼就看到他搭在膝蓋上的右手。他的手是垂著的。可地上有血跡,我馬上抓住的手。反過來看。

他的右手掌心處,有一條從虎口斜到手腕處的傷口。傷口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破的,長長的橫在那裡,深紅的顏色,還在往外汩汩的流血。

我剛要說話,匡伊揚忽然一甩手,他力氣很大,我又始料未及,愣是被他甩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抬起頭來,目光兇狠中帶著赤AA裸裸的不耐煩,我承認,我被他給嚇到了。

跟他相距一米多的距離,我面帶驚慌的看著他,幾秒之後,我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伊揚……先讓他們幫你把傷口包上吧。”

匡伊揚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過了一會兒,他重新垂下頭。拘留室裡面就我們兩個人,我清楚看到他垂著的雙手,指尖不可抑制的抖來抖去,像是自己都控制不住。

警察說他又嗑藥了,我既心疼他受傷,但更多的是來氣。

大著膽子走過去,我重新抓住他受傷的右手,從包裡面掏出溼紙巾幫他把周圍的血全都擦乾淨。匡伊揚往回拉了一下,我又使勁兒拽了一把。

不知道他是沒力氣還是不想跟我爭了,反正後來倒也乖乖的讓我幫他處理。

我有點暈血,誰的血我都見不了。可如今匡伊揚不讓別人靠近,這種事情只得我來辦。

我坐在他身旁,一邊給他處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