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客人見狀,端是嚇了一大跳。

紀貫新一路抱著路瑤出了飯店,在開車送她去醫院的路上,他側頭看向她,她整個人軟在副駕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眼睛是閉著的,如果不是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他都快以為她死了。

不知不覺中,紀貫新腳下的油門又深了幾分。開車飆到最近的一家醫院,他將她打橫抱起進去,院裡的護士推著病床車過來接應,一直等到目送路瑤被推進急診室,紀貫新這才站在外面鬆了口氣。

這一路折騰,他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不說,心裡也是百爪撓心,讓他坐立不安。

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是張耽青打來的。

“喂。”紀貫新接通,眼睛還看著急診室的方向。

張耽青道:“怎麼回事兒?有人說看見你抱著路瑤出去的,她怎麼了?”

紀貫新心情煩躁,連帶著語氣也是充斥著不耐煩:“暈了,我剛送她來醫院。”

“啊?真暈假暈?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你看她那一身的紅疹子,成霖說可能是海鮮過敏,我有一親戚據說還是海鮮過敏猝死的呢。”

張耽青是真沒看見紀貫新此時此刻的臉有多臭,他話音落下,紀貫新立馬道:“你盼她點兒好行不行?”

張耽青說:“我怎麼不盼她好了?這麼多人看見她進來,又看見你抱著她出去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嘖,你還真說不清楚。”

紀貫新皺眉道:“行了,我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紀貫新眼盯著急診室的方向,這死丫頭,他說她來碰瓷兒的,她還真沒叫他失望。

站在門口等了十幾二十分鐘,房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小護士。紀貫新走上前去,出聲問:“怎麼樣了?”

小護士抬眼看著紀貫新,眼睛一瞪,她挑眉道:“你是紀貫新吧?”

紀貫新強忍著想要發飆的衝動,隨意的點了下頭,繼續道:“剛才推進去那人怎麼樣了?”

小護士也是強壓著激動興奮的心情,出聲回道:“她是食物過敏,挺嚴重的,剛才都休克了,我們給她洗了胃,剛剛又塗了藥,等待會兒醫生出來,你就能進去看她了。”

紀貫新知道洗胃多遭罪,而且休克……會不會太嚴重?

他心底有一絲愧疚,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小護士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生怕一轉眼紀貫新就不見了似的。

紀貫新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不多時,醫生從裡面出來。紀貫新上前道:“醫生,她沒事兒了吧?”

醫生摘下口罩,出聲回道:“在掛水,病人家屬最好陪一下,待會兒她醒過來身上還是會很癢,切忌別讓她亂抓,抓壞了會留疤。”

醫生走後,紀貫新推開急診室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路瑤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白色被單,一隻胳膊露在外面打點滴,整條手臂連帶脖子和臉,全都是通紅的,雖然比在飯店的時候好了一些,可還是嚇人。

紀貫新站在床尾處,眉頭簇起看著她。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閉著眼睛時的模樣,少了往日裡的戒備和疏遠,只是安靜的睡著。不知道為什麼,她都這德行了,可紀貫新仍舊不覺得她醜,也許,他是見過她好著的樣子,知道她這樣子只是一時的。

都說色迷心竅,年輕的時候紀貫新信,可最近這三年他一直都挺清心寡慾的,身邊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張耽青和麥家輝他們都說他戒了葷就能去出家當和尚了。

年紀大了,玩過了,心也靜了,等閒不會被什麼美色所迷惑。可路瑤的這張臉,再加上她這具被單下凹AA凸有致的身材……

紀貫新的視線從路瑤的脖頸往下一路下滑,想的出神,他是某然一個瞬間才驚醒過來。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