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巴掌大點的地方,其餘四桌人都坐滿了,只剩下最靠近爐子的一桌。

因為東北冬天很冷,大家都穿著很厚的羽絨服,鐵皮棚子中又熱,所以大家都把外套脫下來放在空座位處。我跟紀貫新進來之後,有空座位也沒處落腳,女老闆對其他幾桌客人說:“麻煩誰的衣服收拾一下,來客人了。”

有幾個人起身來拿衣服,可厚重的羽絨服他們完全沒處放。

紀貫新說了句:“給我們空出一面兒就行,我倆坐一起。”

女老闆特開心,連連幫著收拾,其他客人也對紀貫新點頭:“謝謝了啊。”

我跟紀貫新拉橫排坐著,身後就是爐子,剛開始還覺得滿暖和,可沒多久就只剩下熱了。

我倆也把外套給脫了,穿著毛衣坐在棚子中。

紀貫新讓我點,我就把愛吃的好吃的和他可能喜歡吃的全都給點了。我倆坐在皮子都破了的小沙發上吃著烤串,周圍熟悉的說話聲都是東北口音。我忽然覺得很溫暖,溫暖到想笑。

紀貫新側頭看了我一眼,出聲問:“笑什麼呢?怪��說摹!�

我不答反問:“你過年真的不回家了?”

紀貫新道:“幹嘛?這麼怕我留在你這邊過年?”

我說:“哪有不回家過年的啊,你爸媽不想你?”

紀貫新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想見不能見?非得等過年才要見嗎?”

我說:“過年是團圓啊。”

“我今年在你這兒團圓。”紀貫新說著,擼了口串。

他沒看到籤子有一處烤黑了,炭灰蹭在他嘴角,我下巴一抬,示意他嘴角黑了。

“嗯?”紀貫新沒看懂,我直接拿起紙巾幫他擦了一下。

紀貫新看著我,忽然勾唇一笑,然後道:“難得看你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兒。”

我白了他一眼:“我溫柔的時候多著呢!”

紀貫新說:“怎麼沒見你對我有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