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百口人家,幾百畝農田。

這些田地雖然少了一些,但是有著孔周山中不盡的野蠻,平時獵獲一些,得些肉食,賣些皮毛,也足夠這莊子之中的百姓生活的下去了。

然而這一天,卻就有著一道流星一閃而過,落在了莊子之中。

卻是殷勝之的神識投影,落入了一個青年家中。

這青年父母雙亡,和兄長嫂子住在一起,尚未婚姻,單獨住在一間小屋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點神識投影就已經落在了那青年眉心之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謂是熟門熟路。

那青年就從夢中驚醒過來,從床上坐起。

滿屋黑暗之中,那青年的雙眼卻射出神光,如同火焰。

這自然是殷勝之的神識投影寄託在了這位叫做周季安的青年身上。

普通的農人的家中,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唯有一張簡單粗糙的木床,和破舊的桌子。

這還算好的了,卻是他家家貧,沒有養牛。

若是養的有牛的話,那麼周季安怕是隻能和耕牛同住一屋了。

這非是其兄嫂虐待,而是這般時候,大多數家庭都是如此!

這時候,附身在周季安身上的殷勝之,就已經那麼大模大樣的開了門,走出屋去。

屋子之中雖然黑暗,但是屋外卻有著半彎說明不亮的月亮,殷勝之緩緩生出,也不走遠,就來到了莊子前頭的打穀場之中。

這等山野間的莊子,不太安全,莫要說可能會有什麼老虎,野狼等。

便是一些山林之中說不清道不明的精怪鬼怪,也都可能出現。

因此,剛剛降臨進來的殷勝之並沒有出莊子。

就在這片打穀場上,活動了開來,打出一套拳來。

新鞋尚且磨腳,新車還要磨合。更不要說,降臨在一個陌生的身體之中,總要熟悉一番才好。

隨著一套簡單的拳法打過,漸漸活動開身子,意識和身體也都慢慢的適應之後。

殷勝之的拳法變得大開大合,拳風呼嘯,呼呼生響。

幸好,知道不能夠弄出太大動靜,驚擾了全莊子的人睡眠,否則此刻他吐氣開聲的時候,怕是就要宛如炸雷。

但是當殷勝之的拳法練下去之後,呼呼的拳風已經漸漸收斂,再出拳踏足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風聲。

直到這個時候,殷勝之算是初步的和這這具身體徹底磨合。

然而在這個時候,殷勝之收功一轉身,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影已經站在打穀場外看了半晌了。

殷勝之眼中微微露出一絲驚異,不過卻並沒有半點慌張:“三爺爺,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影正是這個周家莊輩分最高的,周季安要稱之為三爺爺的周萬雄。

周季安這個名字放在這個世界十分尋常,季者伯仲叔季。

也就是說周季安是家裡排行老四,而安只是父母想讓他平平安安罷了。

比如他的兄長就叫做周叔平……是家裡的老二。

而老大,老三都沒有活下來!

這在這種兒童夭折率極高的古典世界,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而周萬雄這個名字,怎麼聽也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莊戶人家起的名字。

以前周季安沒有這個見識,但是殷勝之是肯定有的。

再加上這位週三爺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練拳的時候,這一切無不很明顯的說明,他絕對不是尋常人!

“你的拳法不錯,誰教你的?”

周季安一年到頭就在這莊子裡,偶爾上山打獵,就連集市上,也都是十天半夜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