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絕了。

侍衛長隨手招了名侍衛進去傳喚,轉對她道:“那就委屈江小姐在這裡等著了。”

☆、風住塵香花已盡(20)

氣溫相比白日已經低了許多,哦不,應該是太多。

幸好她戴了帽子,不然頭髮就要被風吹散了。

她並沒有找一個可以躲避寒風的地方坐下,因為她想他出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她。她自嘲於自己的心思,明明想著要忘記他,另一邊又想他能注意到她。

真是微妙。

這應是最後一次了罷,過了今晚,他於她就是陌路了。

她沒有帶懷錶,並不清楚自己等了多久,只感覺像是等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他終於出來了,後面跟著楊婷婷。

她目光清冽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她得感謝他的絕情,不然,她怕自己還會對他殘剩一絲心思。

他很不喜歡她這樣的目光,失落中帶著倔強;他想看到純粹的失落或是純粹的倔強,而這兩者結合在一起,讓他覺得矛盾至極。

楊婷婷肩上只披著一件狐裘大衣,像是剛……剛起床一樣。她別過眼,不想再繼續看下去。

“這麼晚了,有事麼?”他的聲音比往常要溫和些,可是她聽起來卻感覺十分的刺耳。

他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連脖子都露在外面。她的臉上浮現一抹不知情緒的笑:“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後面的楊婷婷像是萬分理解般的笑出來:“進屋說吧,外面多冷,少汮只穿了一件呢。”

“不用了,我就說一會兒。”她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乾脆轉身朝前走去,雙手依舊插在口袋中。

他回頭看了楊婷婷一眼,示意她先回去。而後便跟上子衿的腳步。

她走了許久,呼呼地寒風颳在她的臉上,疼的很。

程敬之穿得比她還少,那有什麼關係?反正穿的少的又不是她,冷也不是冷在她的身上。

周圍寂靜的只剩下她的靴子敲打地面的聲音,程敬之並不清楚她此行的目的;見她遲遲不開口,也沒有開口詢問。

說好的一會兒,此時已經被子衿拋之腦後;此時她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怎麼紓解心中這怪異的感覺,只曉得盲目地超前走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轉過一個彎,又經過一個小花壇;此時已經距離他的公館有一段距離了,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一看,臉上的神情十分地讓他琢磨不透:“將軍……你……”

他將手伸到她的面前,並未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把頭歪向一邊:“你要做什麼?”

“我想拔根頭髮絲兒下來聞聞看有沒有酸味兒。”

她下意識地道:“你的頭髮絲才有酸味呢!”

她孩子氣的說法把他逗得忍俊不禁:“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

她的情緒被他的話驀然拉回原處,是的,她找他是有事的。

她站在他的面前,雙手依舊是插在衣袋中:“聽說今天是你生日。”

“嗯。”他看著她的臉,帶著些戲謔的口吻道:“叔叔三十六歲了。”

她想像往時一樣笑,可是臉上卻被風吹得僵硬:“我……還是送你個禮物吧。”

她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直覺告訴他,她接下來的話……

她將手自口袋中拿出來,握成拳頭放在二人的中間:“猜猜裡面是什麼。”

他靜靜的著看著她,並不開口。

“那還是由我來揭曉吧。”她把緊握手掌攤開,手心裡赫然躺著他送她的那隻鋯石天鵝:“也不算是送禮物,就當是物歸原主了吧。”

原來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