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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錦瑟,這便是錦瑟的悲哀。”
皇甫卿似懂非懂地望著雲莫白。
雲莫白繼續說道:“郡主則不然。郡主此行便已為兩國百姓帶來了和睦,已是載入史冊之功。將來做了皇后,建後宮而母儀天下,行天道而造福萬民。百年之後,冊可載之,民可記之,豈一世人哉?”
皇甫卿被她說得心潮澎湃,不錯,她何須悲涼?煙花女子朝開暮敗,空來一世。她卻可以推動玄國和離國的歷史程序,她的存在將影響後世!如此一想,頓時展顏。
華風一看郡主臉色好了,連忙藉機自罰三碗。氣氛再次融洽起來,三人推杯換盞,直到明月高懸。華風喝的最多,不知不覺已經醉臥在地上,手中還抱著酒壺。
皇甫卿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好心情,與雲莫白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彷彿夢境一般。“雲尚書果然不是一般人。”
雲莫白側頭微笑,“臣自覺沒有多長眼鼻口耳。”
皇甫卿輕笑。“我是說雲尚書的言談。雲尚書自己或許不覺得,你不像其他男子,總是將女人當做附屬品。在你眼裡,不但所有女人都一樣,即便是男女,也都一樣。”
雲莫白笑而不語,她確實是這樣的人,因為她就來自這樣一個時代。
皇甫卿微笑變為苦笑,說道:“雲尚書這性子註定是要被女人愛的。”
遇到敏感話題,雲莫白只能閉口不言。
皇甫卿也知道自己這口氣彷彿幽怨女兒,不太合適。於是改口問:“那日宴會,玄國名媛盡出,雲尚書對何人印象最為深刻?”
雲莫白想了想,答道:“韶華、韶苑兩位郡主,玲珂郡主,以及歐陽雪。”
皇甫卿訕笑,“看來皇甫卿入不了雲尚書的眼。”
雲莫白連忙解釋道:“郡主是問上次宴會,可臣與郡主卻是早就相識了啊。”
皇甫卿卻無法展顏,她嘆口氣,說道:“正如雲尚書所說,嫁與君王便註定捨棄身為女人的幸福,卿每每想到此處便忍不住悲涼。”
雲莫白思索再三,終是無法說出自己判斷那隨從便是離王之事。只道:“郡主蕙質蘭心,必得離王寵愛。”她卻沒有料到,皇甫卿不但就沒注意到那個隨從,也忘記了自己所救之人的樣貌。而這便導致了之後她與離王的諸多矛盾,此處不提。
皇甫卿輕嘆:“雲尚書這是安慰我呢。”說完,又嗤笑自己太過傷感。轉頭問雲莫白:“那日歐陽小姐一曲清麗,卿自愧弗如,卻也願唱一曲,雲尚書可願做聽者?”
雲莫白點點頭。
皇甫卿於是開口:迎春笑口開喲,春來到;荷花隨波盪喲,夏日好;菊花映彩霞喲,秋去了;臘梅披雪衣喲,冬風嘯。我家好風光喲,季季有花笑。
這是一首玄國的古老童謠,皇甫卿的戀鄉之情溢於言表。抬頭,夜空閃爍著獨有的美麗。月是故鄉明,此一去,她何時才能重返故鄉?
第二日,人馬再次啟程。他們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天到達邊境,離國的使臣則早已候在那裡。
離國早已下了聘禮,此時雲莫白則作為送親使臣向離國使臣遞上嫁妝清單。其中金銀綢緞無數,絕不寒酸。玄國樂得大方,因為他們最看重的是那千匹良駒。
第二十章 遇險
皇甫卿隨接親隊伍離去,雲莫白一行也返程。不知是否送別總會令人心傷,回程路上一隊人馬的情緒都很低落。
這一日,走到一處山崖,左邊是山壁,右邊是懸崖。此處地勢極險,他們來時便已在懸崖邊插上了木樁,以保證轎子和馬車的安全。如今返回卻只有人馬,輕鬆了許多。
行至一半,雲莫白忽覺不對,“華兄,你看,這段的木樁怎麼被人毀了?”
華風一看,果然這段路的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