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說幾句好話,再私下給二姑娘賠個禮,事情也就過去了。大喜的日子,誰也不會給姑娘臉色瞧的。只是姑娘可得謹慎些,別再出差錯了!”

張曉鳴乾笑著應下來,想想自己還得學古人的禮節,請安賀壽時要說什麼話也得事先準備好,還要認人,免得那天犯了烏龍。那種場面一定會有很多人,搞不好除了家人還有親戚和外客,要是出了差錯,可就不是跪一夜那麼簡單了。她可沒有虐自己的愛好。

暗暗嘆了口氣,張曉鳴又頭疼起來,卻猛地想起一件事。

打聽了半天,她到底叫什麼名字?這家人又姓啥?又是哪朝哪代的侯啊?

這話一出,趙俊再次一怔。他唇動了動,差點說道:“我是她的前夫,你還是她的貼身婢子呢。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不過,今時今日,他這樣的話當然說不出口。

在一陣沉默中,弗兒慢慢起榻,拂了拂袖,淡淡說道:“趙官人如果無事,不妨退下。”

這語氣,真正是居高臨下。趙俊臉色微變,他看了一眼弗兒,站起後低頭便退。退到門坎時,趙俊停下腳步,他朝著頭也不回地朝裡面房間走去的弗兒看了一眼,暗中呸了一聲,忖道:處處模仿阿宛,卻怎麼看怎麼讓人彆扭。你就一天生的婢子相,還真以為自己是貴人了?

趙俊一退,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一個婢女站在角落處,低低地說道:“主子,殿下又發火了,他砸了二個杯子,一個玉、斟。”

聽到“殿下又發火了”幾個字,弗兒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她咬著唇,臉色在這瞬間蒼白起來口這時的她,雖是華服盛裝,看起來卻與當初在馮宛面前當小婢女時,一般無二。

好一會,弗兒低聲問道:“殿下,殿下可有提到我?”

那婢女自是知道,現在的主子,最怕的就是殿下提到她。當下她搖了搖頭,道:“殿下倒是不曾提過,不過他連番召集大臣們商討。”以往這樣的場合,他總是會把弗兒叫去,讓她坐在幃帳後聽著。現在不再叫她了,便是一個問題。

弗兒咬著唇“恩”了一聲,好一會才幹澀地說道:“你退下吧。”

“是。”

那婢女一退下,弗兒便伸出手,抓住飄蕩的簾幃一扯。在“滋”的一聲吾出幾條指甲印後,弗兒雙眼一陰,咬牙切齒道:“馮氏阿宛,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一日,衛子揚突然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剛在況城安頓不到一個月的眾人都是一怔,包括馮宛在內,都嗖嗖轉頭向他看去。

衛子揚卻是一副不欲解釋的模樣,他直接吩咐道:“通知下去,令大夥分四批駛向都城方向。”

“是。”

然後,他轉向馮宛,道:“阿宛,我們走吧。”

“是。”

馮宛按住心中的疑惑,回房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坐上了馬車。

幾千人分成五隊,倒也不顯人注目。再加上,衛子揚令人一路上打出的都是商隊的旗號,隨行的二千親衛護送的幾百車輛牛車馬車中,裝滿了糧食和最上等的錦帛絲綢,這些來自建康本地,比建康貴不了多少的東西,若是轉運到都城,足可賺五到十倍的利,它們正是商人們喜歡轉運的。

不過,那些真正的商隊,便是知道了這樣的商機,卻因為途中匪賊眾多,小國林立,也不敢多運。而這一點,衛子揚自是沒有禁忌。

不止是如此,他還下令,另外四隊也做商人打扮,隊伍中也押送著大批的糧食錦帛絲綢。

馮宛叫衛子揚搞出的這個動作,不但幅度大而且逼真,她是一本正經地想順便做些生意賺取錢物。

這般載著貨物前行,一路上,大大小小的盜匪遇上了十幾起。不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