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張玉華是待不住的,想到醫療室可以免費診療,張玉華又動了心思,不一會兒便帶著自家兒子去醫療室。

宋薇公事公辦給二人做檢查,只說有些營養不良,溼氣重,其他沒什麼問題。

奈何母子倆對這艾灸很有興趣,秉承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念頭,兩人愣是一人艾灸了幾根,這才心滿意足。

也是在艾灸的過程,兩人終於放開,跟燕妮她們聊起天。

不過內容也大多是打探薪資待遇等等,就彷彿是來做阿池的職業調查的。

“阿池隊長平時不跟你們說這些嗎?感覺您對這裡挺陌生的。”宋薇依似笑非笑一針見血。

張玉華不滿地撇嘴:“那傢伙從小就沉悶我已經習慣了,想知道他的訊息只能親自去問。

譬如在學校唸書時,若不是我去學校問都不知道他經常跟同學打架欺負同學。

而現在工作了也是這樣,三句就嫌話多,什麼也不說,防我們防賊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苛待了他呢,都說後孃難當,我可真是深有體會。”

宋薇三人驚訝:“您不是他親媽?”

“哪能啊,他娘在他五歲時就病死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結果他半點也不念我的好,我們都在牛棚豬圈他一個人跑來這裡享福,當然我也不指望他把糧票肉票往家裡寄,可好歹也跟我們說說這邊的情況嘛。”

張玉華話裡話外都在指責阿池故意裝辛苦,目的是不想讓弟弟也找到好工作。

宋薇扯了扯嘴角:“說實話,保障處司機也就表面風光,實際上日子苦過黃蓮,還是別幹這份差事的好。”

再者,阿先這樣,估計也幹不了司機這份活計。

“這份差事辛苦怎麼了,熬個一年半載學會開車立刻走不就好了嗎?在咱們那兒會開車的人可吃香了。有這個技能,人家也不會再計較出身和過往,哪裡不好?好得很!”

張玉華打的如意算盤真是外太空都能聽見了,宋薇額角抽搐。

就連燕妮新妮也甚是無語。

說真的在三線幾乎都是奉獻型的人,她們也都適應了這樣的思想和境界,乍一看到這樣的利己主義,感覺像怪物似的稀罕極了。

本來以為她是阿池的媽媽,不管她再怎麼自私自利偏心小兒子,看在阿池都份上大夥也就算了。

可現在知道這是阿池的後媽而非親媽,那她的所作所為性質可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