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伸出嫩白晶瑩的小玉手,在自己臉上胡亂地擦著,臉色上的苦悶氣憤,簡直無以言說。

原來,剛才調皮的阿九,用自己的辮梢,捅進了袁承志的鼻子,才造成了袁承志打出來一個震天價的噴嚏,阿九沒想到的是,本來是她要捉弄袁承志的,結果卻被袁承志給噴了一臉的口水,芳心裡的苦悶無法排解,只得恨恨地轉過了身子,氣憤地想要離開時,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問題沒有問,只得又站住了。

“哈哈。”

睡眼惺忪的袁承志,當然也看到了阿九的窘狀,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我說夫人啊,你這可都已經嫁為人婦啦,居然還這麼調皮,嘿嘿。”

“你……壞蛋,哼,誰是你的夫人了?”

阿九覺得袁承志說的夫人兩個字,異常刺耳,頓時跺著小腳不依起來,臉上帶著嬌嗔,狠狠地白了袁承志一眼。

“呃……哎呀呀,既然某人不肯做我的夫人,我也不好強求,那就算了。”

袁承志自顧穿著衣服。

“哎?你……”

阿九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袁承志,總不能稱他為夫君吧?叫什麼?還真是個問題。古時女人以丈夫為天,三綱五常其中也有夫為妻綱,如果直接稱呼丈夫的名字,那可就是大不敬了,不稱呼名字,又能叫什麼?

“哎?袁……袁公子。”

阿九哎了半天,見袁承志沒理她,終於叫出來一個稱呼,見袁承志轉過臉來,阿九這才接了下去:“你……袁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公主身份的?”

阿九睜大了一雙圓圓的秀目,露出疑惑的神色,她的這個身份,可是隻有自己的師傅程青竹知道啊,莫非是師傅告訴他的?不可能啊,師傅絕對不會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我就是知道。”

袁承志根本不回答,穿好了衣服後,雙臂一揚,把阿九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抱自己呢,立刻飛身跳了一丈多遠,回頭看向袁承志時,這才發覺,這傢伙居然是將雙臂高高舉起,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想來昨晚他也沒有睡好,記得袁承志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半夜了。

“哼,不說就算了。”

阿九見袁承志看到自己的驚慌之態,那張濃眉大眼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怪怪地笑容,阿九跺了跺腳,本來是準備賭氣不理他的,可是想起師傅臨走時的吩咐,讓自己跟他討論清楚兩人的關係問題——貌似,對於時興‘父母之命,某妁之言’的古代女子來說,親自跟自己的夫君討論自己的身份問題,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呢,尤其是阿九根本就沒有正式出嫁給袁承志。

儘管阿九聰明狡黠,但是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臉嫩是一個方面,有時候露出的那種孩子氣的行為和性格,讓她來討論如此嚴肅的問題,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袁承志也不理她,穿好衣服後,直接到了院子裡,打了一趟拳,耍了一趟棍,練了一趟劍,阿九看到袁承志的武功時,一張小嘴頓時張大了。

袁承志的武功,毫無花巧,全都是簡單而實用,招數簡單,看他練習時基本是神力內斂,看他的姿勢,基本有些類似現在的太極拳劍,動作飄逸舒展,如行雲流水,竟似有一種出塵的氣質!驚呆了的阿九,這才知道,這袁承志不僅是隻色狼,還真的有些本事呢。

練完功之後的袁承志,面朝東方,做了一番吐納功夫,這才收功,洗漱之後,柳如是恰好過來,三人一起,吃了早餐,阿九仍然想要跟袁承志討論她和袁承志的關係問題,卻見柳如是拉了袁承志便到了工匠作坊裡,半天也沒有出來,阿九氣悶地在書房喝茶,百無聊賴。

幸虧到了半晌的時候,元春過府來訪,阿九這才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熟人,元春作為皇帝的貴妃,阿九居然還是元春的晚輩,可是因為阿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