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搗亂就不錯了;別處玩去!”她將毛筆插在腦袋上的團髻上;毫無形象地掄起袖子打著算盤;越打越煩;狠不得摔了面前的算盤;抬頭卻見糖糖那小鬼;不吵也不鬧;就坐在對面;用那副和她八伯伯學來的德行喝著茶;“……你是來找茬的麼?”

“不是呀!”她一邊喝茶;一邊嚴肅地搖腦袋;“有人叫我陪你的。”

“……”她瞥了一眼糖糖一併帶來;堆在桌上的零嘴;丟開了手裡毛筆;兩手撐在桌上開始發呆……

“春姨;你會走嗎?”糖糖抿了抿唇角;那紅嫩的唇角;幾乎不滿地嘟起來……

“去哪裡?”她發呆完畢;正要抓起毛筆;繼續算帳;不太明白小娃娃突然說出口的話……

“我家。”糖糖抬起眼眸瞅著她;“離開我家;搬到別的地方去。”

“……”她怔了怔;轉過頭去看一屋子的空蕩;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被她搬倉鼠似地挪過一陣;如今剩下的;委實不多;伸手彈了彈對面女娃娃的腦袋;“傻瓜;走去哪裡;我不是在這裡嗎。”

“……”糖糖捂了一下被彈的額頭;突然放出一個好安心的微笑;“恩!”

她正低頭去算她的帳;卻聽見對面的聲音繼續說到:“你要是走了;有人會難過的。”

“……唔……”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將頭更埋了些;手也挪上了算盤珠子……

就這樣;夏春耀恢復了普通丫頭的生活;白天算著帳本啃零食;中午搶飯;下午糖糖跑來找她“哈啦”;晚上還是能聽見對面飈出來的十八禁立體音;十幾天的禁閉一關就過;就在她以為她徹底被人始亂終棄;搶完飯的午後;摸著肚子;踩著步子往房間走;順便得出一個結論;飯還是要眾人搶著比較好吃;卻見那個始亂終棄的正主;正悠閒地依著門;還朝她丟來一個沒心沒肺的微笑;一點也沒有幡然悔悟的意思……

她被他突然出現給怔得一愣;下意識地抬起腳步就要往他方向跑;剛跑了兩步;卻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不值錢了;為了自抬身價;又停了腳步;還吊起嘴巴;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本來嘛;他絕對不想要來同她灌輸啥“小別勝新婚”的破爛概念……

於是;她就立在離他有一大段距離的路上;兩手神氣地環在胸前;皺著眉頭;歪著嘴角看他靴子下的地板;一副“大家不是很熟”的德行……

他也不說話;竟然就這麼站在門前;輕笑著打量她一副“棄婦也是有尊嚴”的造型;視線從她調起的眉頭;忙著骨碌地亂轉的眼睛;落到她幾乎快要撇歪的唇角;她等了半天;眉頭都皺麻了;卻見他還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盯著她瞧……

“我才不和你回去;我要留在孃家!”她頭一昂;先發制人;視線直接從地面吊到天上;還發出一聲清晰可聞的“哼”聲;欺負她沒孃家可回;她現在就把九爺府自動升級!

“……”對面的人靜默了一陣;沒答腔;只是調笑地撇了撇唇;抬起腳步就往她這邊走……

她倒抽一口氣;看著他根本不甩她的脾氣;抬著步子朝她壓過來;頓時沒了氣勢;腳步也跟著一步一步地往後退:“你……你你你你幹嗎;你別過來;你站那裡;就站那裡;別動;我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我叫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咯!”

“……”皇子大人對她的反抗絲毫不懼;步子沒有絲毫停緩;擺名了欺負她“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她”;一把拽過她的手;就就往大門口走……

她正要進行嚴肅地婦女抗爭工作;卻見他揚了揚眉頭;不痛不癢地丟出一句:“誰說要帶你回去了。”

她被他一句話;逼得眼睛上了水霧;死掙不開他的手;一個憤怒;張開嘴巴就啃住他拽著他的纖纖玉手……一副絕對不放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