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限,普通的倭刀太長,反不如這腰刀便於揮砍。

這時那紫衣女長劍也已抽出,面上依舊是那冷如冰霜的表情,輕叱了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不見她如何施展輕功竄高伏低,而是一步一步向那些倭寇走了過去。

見這女神一般的美人,如同大家閨秀在後花園漫步一樣,優雅地向自己走來。平太卻只覺得回到了自己十二歲的那年,與父親在海上遭遇風暴的那個時候,頃刻之間就要被對面的死神吞沒。只是他如今已經不是那個普通的魚家少年,而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強盜。

平太低吼一聲,舉刀迎上,身後的八名匪徒也是與他一樣,舉刀直衝,這便是海賊,或許這一衝有去無回,但是卻不容退縮。

下一瞬間,這紹興城無名小巷之中,劍氣縱橫、血雨噴天,伴隨著低沉的短暫悶叫。

片刻之後,那紫衣女郎仍舊是那般如閒庭信步一般的優雅,來到小巷口。她三尺青鋒已經歸鞘,身上紫衣半點血漬也無,嘴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青衣麗人亦步亦趨隨她而行,身後的小巷內,平太等人九具屍體橫躺豎臥在地,鮮血流淌。

堵在門口的兩條大漢,見二女移步過來,憨笑道:“二位妹妹好手段,這麼快就將九個倭寇殺掉。咱們現在怎麼辦?”

紫衣女郎微笑道:“二位兄長何必過謙,若無你們堵住巷道口,只怕這倭寇已經跑了。如今咱們且在這看著,防備著李文藻那老賊還出什麼手段,讓百姓吃了虧。”

這會兒,李文藻派到百姓中的手下,遲遲不見平太等人出來發動,心裡也自著急。只是他們此前表現的太搶眼,又想等著待會平太等人殺人後,再鼓動百姓打進客棧,所以已然被周圍的百姓當做領頭羊,簇擁在中間。這樣一來,眾目睽睽,想要動手下黑刀都不可能,卻有點作繭自縛。

因此客站外面,聚集的老百姓越發眾多,大約已經超過了萬人。他們口號雖然喊的震天響,甚至有人撿起磚頭石塊臭雞蛋扔門窗,可終究還是不敢靠太近。這幾個鼓動者,雖然能領著百姓喊口號,罵大街,但要說主動帶人打進客棧,這號召力卻還嫌不足。原先預備好捅黑刀的殺手,又莫名其妙的失了蹤。他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喊了一陣口號,沒什麼新鮮勁,大家的氣也有些散了。

李文藻聽了下人回報,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按說雖然徐海的存在對於自己和陳東都是威脅,但這些天來,逼著殺徐海的可是陳東,怎麼事到臨頭,陳東的手下反倒拆了爛汙?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要是陳東突然不著急了,那自己為這個又搭上個林養謙,這個事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要培養出一個有清名又能被自己捏在掌心的知縣那也不容易啊!

正在他一時不知該做何處置時,卻見衙門的捕頭氣喘吁吁的跑上樓來,見了李文藻急忙磕頭道:“小的……見過大老爺,那個……那個……來了,快去。”

李文藻氣的真想一腳把這個說話不清的捕頭踢死,罵道:“混帳東西,說話都不清不楚!急什麼,什麼來了?”

捕頭這時平了平氣,說道:“是。是朝廷的傳旨中官到了,胡總督還派了一支人馬保護欽差,已經進了紹興。他們到了山yin縣衙先找林知縣,才知道林知縣已死,秦別駕已經隨著欽差往雲來客棧方向去了。”

原來自從林養謙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