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了。”

高曉陽對此相當理解。祁瑞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作為北美知名選手代表北美戰隊出戰過S系決賽,現在來到LPL賽區,肯定會有諸多不習慣之處。

經歷了長時間高空飛行的祁瑞回答完高曉陽的問題後就開始打瞌睡,但是從他的面部表情上來看,在車上睡得也並不比飛機上要舒服多少。高曉陽出於人道主義,還是脫下了外套搭在對方身上。

祁瑞沒有睜開眼,喉嚨裡咕噥了聲今天的第二句謝謝。

PND的訓練基地地處S市市郊某別墅區。

到達基地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但是客廳裡卻反常的坐滿了人,其中包括平時這個點一般都鏖戰在排位第一線的幾位選手們。

從煮飯阿姨到選手到教練,都在翹首以待新成員的加入。一行人剛走進來,桌旁一群人就迅速轉過頭。

何鵠和高曉陽明顯不是他們期待的。走在最後的祁瑞睡得有點迷迷糊糊的,看到這麼多人也楞了一下,隊裡的打野Kazuki迅速跑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Kazuki張了張嘴,祁瑞完全聽不懂,求助似的望向一旁抱臂的高曉陽。

高曉陽頭痛的把Kazuki從祁瑞身上拉下來,再向祁瑞解釋聽不懂夾在英語中文的韓語並不是他的錯。

依次介紹了在場剩下的其他人後,何鵠站出來表示祁瑞還需要倒時差領走了人。

“都回去做你們自己的事,今後還有得是時間相處。”

簽下Sariel後,俱樂部方面就在著手為他準備一切。房間是PND前任中單留下來的,在空置了一段時間後經過徹底的整理,終於迎來了新的主人。祁瑞的行李不多,大件的都早就寄了過來,剩下的堪堪塞滿了一隻箱子。

“被褥墊絮都是新的,空調也試過了,是好的。”何鵠給他指了浴室、衛生間和訓練室的方向。“如果睡醒餓了,下樓左拐是餐廳,那裡應該給你留了吃的。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問題,提前說晚安。”

送走了何鵠後,祁瑞從箱子裡拿了套換洗衣物去浴室簡單地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反倒倦意全無。不過這並不是說基地的條件有多糟糕:床墊很軟,被子散發著太陽的味道,無論哪一樣都比他最初投身職業時睡過的廉價公寓要好得多。

他曾經以為十七歲的自己一個人揣著證件從加尼福尼亞跑到法蘭克福,只為去和一群在網路上聊過天的傢伙們打職業已經夠瘋狂了。

結果三年後的他乾脆拋棄了在北美擁有過的一切,來到了另一個天南地北的遙遠賽區。

當天晚上祁瑞做了個夢。

夢裡是他和SN執行官最後一次交涉破裂的當晚,ADC Sean在客廳裡等他。

Sean是個相當棒的白人男孩。他們過去一起生活,一起訓練,一起打Rank,連直播都一起。祁瑞記得他們拿到第一筆比賽獎金時,Sean買了輛二手車,帶著他和他們的隊友炫耀似的穿越了半個州。

可是這些都是過去了。

“Rex”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要走。”

他用的不是疑問句,祁瑞心下了然。然而或許正是祁瑞這樣的態度愈發地激怒了他。

“為什麼?”他的棕色眼睛因為怒火,瞳孔都收縮了。

“我的合同到期了,然後並不打算和SN續約,所以你有什麼問題嗎?”面對一個怒氣沖天的Sean,祁瑞仍舊是冷靜的。“更何況SN也不需要和我續約,你們會有新的隊友,忘了我,好嗎?”

“背叛者。”Sean仇恨地看著他,沒有開燈的客廳裡,藉著黯淡的月光,祁瑞甚至能看清他鼻子上的雀斑。“Rex,你拋棄了我和Alvin,你會遭報應的。”

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