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不了著層出不窮的事端。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為什麼一定要被迫的接受他們的生活跟想法。

“我家裡有熟人,也許能幫助你奶奶找到腎源。你不要怕,你不會被割腎的,你已經十八歲了,沒有人會強迫你的。”一隻溫暖的手放在姚懿悅冰涼的手背上,也不知道是因為空調冷氣聲音太大還是因為姚懿悅心冷透骨,這手指冷的冰人。

“我不管,她要死就去死好了。沒有人有資格拿走我身體裡的東西,就算是父母也不行。他們不能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可以對我隨意踐踏!”姚懿悅害怕的大哭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他們是我的父母啊,如果他們自己身體有事要我來幫忙。這個我能理解,我也可以做到,可是為什麼是奶奶呢?我為什麼要孝順一個完全無視我藐視我的人?她總說我是庶出,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媽也不是傅斯年的妾,我也是合法出生的孩子,為什麼要說我是庶出啊。她把自己當場老佛爺了麼,她就是一個鄉下不識字的老太太!”

姚懿悅崩潰大哭,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胡言亂語什麼。一會兒看不慣傅斯年與姚林藝相處的方式,一會兒又埋怨傅老太太不喜歡自己,一會兒懷疑傅斯年的動機,一會兒又說自己是姚林藝謀求好處的棋子。

展少昂開著車子往h市走,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不能帶著姚懿悅東奔西跑。姚懿悅也不知道二人的目的地是哪裡,情緒低落加上傅斯年、姚懿悅、傅枕連環炮一樣的電話追擊,已經讓她氣的發怒了。

“大哥,你想說什麼?”姚懿悅到底還是接了傅枕的電話,對面卻傳來了傅斯年的聲音:“丫頭,你在哪兒?你媽說你出去玩了,你趕緊回來,爸爸有事兒跟你商量。”

“我媽說要割了我的腎給奶奶看病,你們是在等我的腎嗎?”姚懿悅開口質問,那邊傅斯年的聲音卻很平靜:“奶奶的身體很不好,爸爸不能看著奶奶就這樣死去。爸爸是這樣想的,如果你的腎臟跟奶奶的相匹配。爸爸跟你商量一下在不威脅你的健康的情況下,取出一個腎臟讓奶奶活命。人有兩個腎,拿走一個並不妨礙內臟的正常運作。之後爸爸會尋找更好的腎源,將你缺失的那部分補上。”

按照姚懿悅剛才的情緒,她會當場爆粗口十分失態的說些難聽的話懟回去。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改了主意。聲音從冰冷轉為熱情,一副天真浪漫的口氣:“哦,原來是這樣啊。人有兩個腎臟,只需要一個就能救奶奶了什麼?”

姚懿悅裝成懵懂的小孩子,長舒一口氣:“我的天,我媽沒跟我說人有兩個腎臟啊,我還以為你們要把我的腎臟拿走然後我就得死掉了呢。”

傅斯年果然心聲疑慮,語氣變得更加溫和哄著女兒:“你媽怎麼跟你說的?”

“我媽說了,我奶奶生病了需要腎臟。現在是有錢也買不到相匹配的,只能看家裡人誰願意救奶奶了。你跟我大哥的都不匹配,現在傅瑾也不行,最終只能看我的啦。還說我要是答應了,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只要這次捐了腎臟,以後我想幹什麼你都能同意啦。”

精明如他市儈如他,怎麼會想不通這裡面的貓膩。姚林藝教給女兒的話,肯定是削弱了她自己的真實想法。

傅斯年只不過是想要一個表態而已,難道他真的會讓姚懿悅貢獻出來一個腎臟然後給自己的老母親用?

兄弟姐妹這麼多人,哪個不是靠著自己幫忙過日子。老母親能夠安養晚年,也是因為自己出錢出力的孝敬。現在需要出力的時候,大哥一家還有幾個姐妹都不吭聲了。偷偷去做檢查的知道不匹配,才敢歡天喜地的站出來說要捐獻。

袁琦紅更是想出來這個陰損的方法,想給姚懿悅一個致命的打擊。

老母親就算得了腎臟活到一百歲也不過區區二十年而已,他的女兒姚懿悅如此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