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弟子們退到道路兩側,詫異的註釋著一名信步走來的少年。

弟子們強忍住心中好奇,目送少年漸漸遠去。

一直到少年走後良久,他們才長出一口氣,無精打采的繼續做著各自的事情,同時心中想著同一個問題。

趙宇帆為什麼孤身一人回來了?

剛才的少年正是趙宇帆,他回到青嵐宗,便聽聞宗主和長老們在議事宮殿,所以便趕去了。

議事宮殿內,長老們正在討論最近碧水煙城的事情。他們得知紫芒鐵騎圍困碧水煙城,寒冰月幾人困在其中,趙宇帆持有密信,在紫芒鐵騎追殺中,正在趕回青嵐宗。

長老們談論的熱火朝天,爭吵的面紅耳赤。

就在此時,一名弟子急匆匆站在宮殿門口,低聲稟告:“稟報宗主,他,他回來了。”

他的話很低,沒有幾人聽見,但是李長老聽見了。

李長老不悅的瞪向弟子,呵斥道:“他是誰啊?說話都說不清楚,我看你以後不用在議事宮殿任職了!”

“是,是趙宇帆,”弟子委屈的說。

“誰?”李長老猛地做起,大聲質問。

“趙宇帆!”

弟子的話出口,在場所有長老陷入沉默。

片刻後,宗主眉頭緊鎖,一臉陰沉,“他們都回來了?”

弟子小心翼翼偷瞄諸位長老神色,膽戰心驚的說:“就就他自己。”

聞言,幾名長老臉上出現焦急之色,趙宇帆孤身回來,那麼寒冰月他們在哪裡呢?他們是不是出現了危險?

當然,關心寒冰月幾人的生死並沒有太多人關注,大部人關注的是碧水煙城,或者關心趙宇帆拿回來的密信。

“讓他進來!”宗主厲聲道。

趙宇帆慢慢走在宮殿上,看見諸多熟悉的面孔,懶散的說:“諸位長老,好久不見啊。”

他的話沒有一點尊敬之意,語氣似乎有點嘲諷和不屑。

“殘月他們呢?”宗主冷聲問。

趙宇帆沒有理會宗主,雙眸落在宛可欣俏臉上,認真的說:“宛長老,越來越漂亮了。”

“雲海長老,最近不錯吧?”

“寂冰長老,您也在啊?”

聽見他的一句句問候,長老們臉色陰沉不定,表情十分複雜。

“趙宇帆,宗主在問你話呢!”李長老勃然大怒,起身呵斥,右手五指張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擊斃趙宇帆。

“是嗎?趙宇帆狐疑的掃了一眼宗主,眼睛突地一瞪,指著李長老,大聲喊道:“老雜毛,你也在啊,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老雜毛三個字出口,李長老氣的渾身哆嗦,張開的五指握成拳頭,狠狠砸向趙宇帆。

宗主看見這一幕,雙眉一挑,爆喝道:“住手!看看你們的樣子,成何體統!”

李長老喘著粗氣,瞪著趙宇帆,久久不語。

趙宇帆目不斜視的凝視宗主,頗為不耐煩的說:“弟子此番回來,有兩件事情。”

“說!”宗主冷聲道。

趙宇帆不急不慌的拍打身上塵土,時不時的垂幾下後背,一副疲勞神色,滿臉倦意的說:“弟子一路勞累……”

“賜座,倒茶!”

宗主打斷趙宇帆的話,直接命令。

弟子們端來椅子和茶水,古怪的看了看趙宇帆,躬身離開。

在座的長老們面前都有茶水,但是一個弟子也享受他們的待遇,給人感覺非常奇怪。

慢慢晃動手中玉杯,趙宇帆把玉杯端起來,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又慢慢放回原位。

他很清楚,在座眾人都想知道碧水煙城的情況,都想知道他手裡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