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降、求饒的求饒,其中少數冥頑不靈的,全被嚴家兵馬制伏,不消片刻,峽谷內已是戰勢底定,逞兇的盜匯全淪為階下囚。

在車頂上搗著肩頭的盜匪頭子,眼見情況不對,不敢硬拚,忍痛自行點穴止血,覷了個機會,拔身往另一頭飛逃。

“還想跑?”金金得勢不饒人,不肯放過那傢伙,抓起雙刀就追了過去。

這人攔轎搶劫,傷了她一票武師不說,最嚴重的是,這人竟然還說她又老又醜又嫁不出去,哪個女人忍得下這種批評?

她握緊雙刀,急著想把對方抓回來剝皮,讓他為失言付出慘重的代價。

“媽的,這女人還敢追來?”強盜頭子低咒一聲,回手一揚,便射出漫天暗器。

金金江湖經驗不足,不曉得窮寇莫追的道理,壓根兒沒料到對方還有這一招,無數的黑影朝她招呼過來,帶著颼颼的風聲。銳利的暗器,劃破她的衣衫,幾處肌膚陡然一疼,她慌得發出一聲輕呼。

她躲避不開,迎面就撞向那漫天暗器,眼看就要被戳得千瘡百孔——

糟糕!

“金兒!”

驀地,一聲咆哮響起,整座峽谷像是都在震動。

身後狂風大作,嚴燿玉閃電般飛身趕上,手腕一繞,將她護在懷裡,長劍瞬間施展開來,劍光織成天羅地網,護住兩人全身。

無數的暗器打在劍身上,進出點點火光,被他盡數擋下,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

當長劍停下時,強盜頭子早已溜得不見蹤影。

“啊,那人跑了!”剛剛脫離險境,金金竟又想去追人。只是腿兒還沒邁開,纖腰上就被緊緊一把,嚴燿玉猛地把她扯回來,她火大的回頭。“你快放手,我要——”

他的表情,竟讓她說不出話來。

嚴燿玉默默看著她,黑眸灼亮得駭人,平日悠閒的神態,已被出鞘般的鋒寒取代,全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令人膽寒。

她從不知道,他的臉上會露出這種神情。

風聲呼嘯,四周景物迅速飛逝。

金金被圈抱在堅實的男性胸膛上,不斷掙扎抗議。“喂,你帶我去哪裡?放我下來,嚴燿玉!”

他充耳不聞,在林間飛奔。

“姓嚴的——”

不管她怎麼叫喚,他就是不吭聲。直到他終於停步,金金這才發現,兩人已來到大運河畔。

他足尖一點,就擁著她拔地而起,輕易躍過十來丈的距離,落在一艘精緻絕倫的畫舫上。

蹲在船頭的甲乙丙丁,原本等得睡著了,臨著大運河點頭釣魚,一聽到那腳步聲,立刻醒來,急忙迎了上來。

“公子!”

“您可回來。”

“啊,您把大姑娘帶回來了。”

劉丁兒還沒來得及開口,嚴燿玉已經沈聲下了指示。

“拿熱水和乾淨的布,還有藥箱到我房裡來!”他腳下未停,筆直的往艙房走去。

“是!”甲乙丙丁一聽,咚咚咚的跑開,準備東西去了。

金金卻很有意見。“為什麼是你的房裡?我不要去你房裡,聽見了沒有?嚴燿玉,你——”

他置若罔聞,踹開房門,匆匆將她抱到床上。

接著,那雙大手開始脫她的衣裳。

“你要做什麼?別以為救了我,你就可以——啊!”金金花容失色,掙扎得更加厲害,死命想保住衣裳,但是嚴燿玉太過霸道而強硬,她身上的遮蔽,都在那雙大掌的肆虐下迅速消失。

那件藍襖衣兒,盜匪沒能碰著,卻被他輕易剝下,隨手拋開。

她總算開始緊張了,又羞又氣,要不是雙刀遺落在路上,這會兒早就剁下他那雙行徑惡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