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條舌頭還想要的話。”

寒光閃過,少年抬手將手中的蝴蝶刀,慢慢劃過了吳所謂的脖頸,慢慢抵到了他的嘴邊。

“咕、哈哈...”

但是,吳所謂瘮人的笑了起來,臉上僅剩下一絲筋脈連著面板,搖搖欲墜。

“恢復原狀?年輕人,現在的樣子,不就是他的原狀嗎?”

“瞧啊,沒有什麼,比他即將腐爛的屍身還要美的了,他是屬於我的...”

吳所謂痴迷地伸出手,似乎想要夠到遠方沉睡的男人。

一瞬間,秦風的表情變得無比扭曲。

他猛地伸出腳,重重踩住了吳所謂的手,用球鞋碾壓。

“閉嘴!他只能是我的,就算你是死亡,那又如何...”

“敢奪走他,我會再一次,從你開始,逐一屠戮,直至弒神!”

少年的聲音中彷彿滲著血。

而那雙比鮮血更為猩紅,比火焰更為灼熱的血瞳,彷彿在他的眼眶中熊熊燃燒。

吳所謂看著眼前的少年,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那天的那一幕。

——白裙被血染紅,連長髮都結成血塊的少年,背上揹著一顆屍首的頭顱,靠著一把生鏽的蝴蝶刀,殺穿了屍山屍海,直至他的面前。

【你就是死亡?我要帶回一個人,所以我要殺掉你,讓死亡消失】

“哈哈,年輕人,總是那麼衝動。”

吳所謂笑了出來,聲音沙啞。

“你剛才,叫了我什麼?”

話音剛落,秦風瞳孔驟然收縮。

——死亡不可言說,絕對不能提起,否則它將如影隨形。

秦風不管什麼了,直接趕緊率先出擊。

“哈、哈哈!”

看到少年的急躁,血水順著吳所謂嘴角流下,他虛弱的身體猛地恢復,踢飛了少年手中的刀。

“秦風,季臨墨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嗎?為什麼不告訴他所有的真相?”

“難道,你是害怕得知所有真相的他,會厭惡你,拋棄你?畢竟,你曾在他的心裡那麼完美無瑕過啊...”

秦風撿起了地上的蝴蝶刀,眼神幽深,手背青筋暴起。

身後,季臨墨仍然背靠著牆壁,雙目緊閉。

望著少年,森然的鬼火,從吳所謂空曠的眼眶中冒出。

男人朝向秦風,猛地壓低嗓音,語氣鬼魅。

“秦風,我知道真相,當初把你們困在那間糖果屋裡,更改規則讓你們自相殘殺的,就是我。”

秦風的手猛然一頓。

吳所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看到了,秦風,我都看到了。”

“是你背叛了他...不是嗎?所以季臨墨才不願意想起來,模糊了自己記憶?”

秦風身體彷彿僵硬住了般,愣在了原地。

注意到秦風表情上的變化,吳所謂陡然拔高了聲音。

“哈哈,就算他能原諒這件事,那當他知道,你就是...他會用什麼眼神看著你呢?沒有人比他更厭惡這個驚悚世界了吧?”

秦風臉色越發陰沉,一道殘影閃過,他飛起一腳飛踹向了吳所謂。

但是被擊中的男人,只是更加高興地笑出了聲。

“我說中了,年輕人,所以你惱羞成怒了...現在的你,其實對於,季臨墨來說,什麼也不是吧?”

“恐怕在他心中,你還不如我吧...我和他曾是同學、朋友、搭檔、戰友,你又是什麼呢,欺騙他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