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逐漸紅了臉,整個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緊張痛苦,還,還有意外情況?」

「……」顧嶼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迷糊,所以立刻皺眉,比拿稿子念科普的語速還快,「永久標記需要不斷重複和加深印記,有的甚至要持續好幾天,這對oga來說幾乎是一個心理和生理上雙重摺磨甚至羞辱的過程,在這個過程裡oga出現高熱、劇烈疼痛、出血乃至休克的都有,學長怎麼好像一點也不瞭解?」

說完顧嶼逼近過來:「學長分化得晚,我甚至懷疑你肚子裡的腔體剛發育好沒多久,太嫩了,生理年齡還不如我,根本不適合承受成結和永久標記。」

或者更簡單地說,不論發育程度如何,大多數人都不會選擇在毫無定數的大學階段就完成永久標記。

沈燼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這下他反倒被盯得心虛起來,趕緊護著自己肚子:「我,我哪兒知道這麼多,我還以為你陪大爺我爽爽最多痛點就能完事——」

「……」顧嶼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拽著他手腕將他提溜起來扔回臥室,順便把手機塞給他,「備忘錄裡有我複製的資料,關於永久標記的,學長連帶注釋都給我好好看明白,一個字也不許漏。」

沒想到顧嶼還查閱過這麼詳盡的資料,沈燼微微一愣,只好嘀咕「大過年的怎麼還給孩子佈置作業」,但在顧嶼兇惡的眼神威脅下,他只能乖乖縮回去,捧著手機逐字逐句閱讀。

未來的家庭地位,簡直可想而知。

沈燼不禁開始擔憂自己以後得跪鍵盤,當然,更值得擔憂的恐怕是手機螢幕上的圖文。

關於永久標記,他並非真的沒有了解過,但如此詳細或者說完全oga角度的科普他還是第一次見——後半段關於標記失敗的意外情況愣是把他看得頭皮發涼,連圖片都只敢草草掃一眼略過。

要不是顧嶼炸好了薯條端進來,他恐怕連發洩情緒的機會都沒有。

「嚇死了。」沈燼坐到床邊非要靠進顧嶼懷裡才願意啃薯條,臉上更是愁眉不展,「你給我看這些,萬一我以後真不允許你標記了怎麼辦?」

意外之所以稱為意外,是因為它們出現的機率極低,或許沈燼不需要對小機率事件瞭解得如此全面,但顧嶼卻回答:「永久標記是人生大事,出了什麼問題,或者到頭來分手需要動手術清除標記,承受傷害的永遠是oga——反正我作為alpha一點不吃虧,學長才應該瞭解清楚再做選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傻呼呼的隨便做決定。」

「……誰讓哥哥就這麼喜歡你?」沈燼嘴上不太正經,但視線卻始終沒離開螢幕,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掙扎著囁嚅道,「不是我膽子小怕疼啊……主要是最近野區改版風水不好所以我,我想再考慮幾天……」

知道他是害怕了,所以顧嶼單手從背後摟著他,輕聲安撫道:「我明白。」

「我也知道發情期很難受,所以不管標記與否,學長都可以把自己的感受告訴我,我會陪著學長度過的。」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像之前一樣臨時標記,只是次數不能太多,免得對你的腺體不好。」

沈燼仰頭看著顧嶼倒轉的臉,問:「什麼感受都可以告訴你?不會覺得我矯情?」

顧嶼看傻子似的問了一句能有多矯情,他便比劃起來:「比如——比如剛才睡著之前我有點不舒服,還是自己爬起來打的抑制劑,為這點事都快委屈死了。」

他嚼著薯條說話,腮幫一鼓一鼓的,像只表情呆滯專注嚼草的小兔子,顧嶼忍不住使壞伸手捏住他腮幫,回答道:「那為什麼不叫我?」

「這還要主動叫你?」沈燼艱難撐開他的手說話,「心靈感應都沒有,咱倆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看沈燼不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