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有什麼把戲。”拉著她就往村外走。

兩人像做賊似的跟蹤在仙娘身後,出村走了半里路,經過一片玉米地,這地是開在斜坡上的,植株高大,秸稈粗壯,地勢越往上,長得越密,地勢低則較稀疏。仙娘走著走著,忽然渾身一抖,停下腳步。

鱸魚掌櫃和李安民也跟著停了下來,鑽在坡腳的大葉子裡遠遠觀望。就見仙娘左瞧右看,把空竹籃隨手丟在地下,跑到一株玉米稈前,捋起襯衣,解褲帶脫褲子,從兩腿間掏出一根短棒子,用手扶著,挺胯向前撒尿,一邊尿還一邊左搖右晃。

尿了將近有兩分鐘,仙娘叉著腿上下抖了抖,提起褲子粗聲道:“憋死老子了。”抄上竹籃,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往前走。

“臥槽!我勒個……操!”鱸魚掌櫃震驚得下巴都掉了,從葉叢裡爬出來,指著那仙娘用尿澆灌的地方,罵道:“是個他孃的公鴨子!太他媽坑爹了!”

李安民把唾沫吐在手上抹眼皮,碎碎唸叨:“針眼退散,針眼退散,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鱸魚掌櫃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親,我就是懷疑這仙娘帶了什麼錄音裝置,看她會不會拿出來,真沒想到竟然是女變男,雷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啊,回去叫張媽她們掏個草雞蛋給你下針眼。”

李安民連忙說:“沒關係,我沒看清楚,太短了,全被手擋著,真沒看見什麼,真的。”

鱸魚掌櫃搗頭說“是是是”,臉色有點尷尬,白麵皮上浮起紅暈,李安民這才想到鱸魚跟她年紀相仿,別看掌櫃的平常一口一個親,網路用語說得滑溜,其實興趣愛好跟這個時代很脫節,也就是在大嬸大媽中吃得開,像這種迷戀二維的技術宅,大多在某方面相當純潔。

李安民輕咳兩聲,手指摳臉,不談二兩君,正色道:“那傢伙是個騙子啊!騙了村民的錢,得去報案。”

鱸魚掌櫃叫她稍安勿躁,說:“這種人背後肯定有組織,先不要打草驚蛇,把老劉家的事解決完再說,我看那劉大公子是有些不好,面色青灰、印堂發黑,別也是撞了喪氣。”

李安民不懂相面,如果新娘子是中邪,那下一個會輪到新郎也不是沒可能,就問道:“你知道在村裡揚喜的戲班子是從哪兒請來的嗎?我要去問個事。”

鱸魚掌櫃說:“那草班頭子是村長的好友,也參加了婚宴,還在村裡呢。”

李安民趕緊回頭找人,那草班頭子在村長家中作客,是個五十來歲的白胖大叔,那天揚喜演出時他也在臺上,扮的是個丑角,上妝時和卸妝後那就是兩個模樣,來來回回在李安民眼前走動了好幾次,沒被認出來。

李安民想打探那名花旦的事,就問他戲班子裡是不是有這麼個女藝人,草班頭子道:“按你說的,那應該是明清時期的戲服,我們班子不走那個風格,頭上戴的多以帽巾為主,很少用上盔冠,草臺戲哪能搞得太複雜?”

鱸魚掌櫃也說那天沒看到這麼個人,問她要不要找其他村民打聽,李安民對自己的猜測有了八分把握,心想餘苗村的人那麼迷信,怪事最好少張揚。考慮了一會兒,就去劉家找小金花。

劉家大門是敞開的,老劉跟管師傅坐在門口談心,小金花在堂屋裡招待親戚朋友,左領右舍隨意竄門子,李安民走進去,把小金花拉到後院,問她:“劉嬸,你們家是不是有件祖傳的嫁衣?”說著把那花旦的穿著打扮描述了一遍。

小金花瞪圓眼睛道:“又是朱媽個關不住嘴巴的給到處傳的……”轉念一想,自言自語地說:“不對呀,我沒跟人提過那衣服是啥樣式,你怎麼曉得的?”

李安民就忽悠說是仙娘指示的,當著眾人的面不方便公開,花公急著趕回廟裡,就把這事交託給他們來辦。餘苗村的人或多或少知道管師傅有跳神的能力,只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