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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鳶新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衛阿嬙這是決定要救崔言鈺了,立刻邁著小短腿跑去馬車那。
「阿嬙,你這是?為何救他?」靈薇本是心地善良之人,不然不會將程鳶新從她手裡救下,只是,她當瘦馬時,這些所謂恩客,給她的折磨太過痛心。
衛阿嬙抬起頭,自己面上也充斥著不懂,她輕聲道:「靈薇姐,那日他不僅沒有碰過我,還說要為我贖身。」
她蹙眉,「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和那些恩客都不同,也不是想像中的錦衣衛樣子,我衣裳都脫了,他反而叫我穿上。」
靈薇看向崔言鈺的目光就像在看柺子,她知道對她們這些瘦馬而言,有人說為自己贖身的誘惑力有多大,但也不忍戳破宛如氣泡般不牢固的承諾。
想想她的房中客,又有多少說要給她贖身,可結果呢。
她不忍打破對阿嬙來說,來自贖身的謊言,便道:「既如此,阿姐不阻你,但萬不能露出馬腳,幸而有那個孩子,還能迷惑他。」
衛阿嬙點頭自信的對靈薇道:「阿姐放心便是,我不想,他不會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
待程鳶新捧著乾淨衣物到來時,衛阿嬙正在摸索崔言鈺身上的東西,他瞪大眼睛盯著她從崔言鈺懷裡掏出的木牌。
象徵錦衣衛身份的木牌呈橢圓型,正面四周刻著花紋,內裡均是豎字,左上角刻「錦衣衛」,右上角刻「都指揮同知」字樣,最中間刻著木牌之人的姓名。
「陸行止?」衛阿嬙喚著崔言鈺的假身份名字,「這名字也過於文氣了些,倒是配不上陸同知。」
程鳶新吐出一口氣,他還以為崔言鈺這就要暴露身份呢,惹得她們不快,不救他了。
衛阿嬙管程鳶新要衣裳,將他的目光抓個正著,似是不在意的問道:「你認得字?」
「啊,」他趕緊將衣裳遞給衛阿嬙,解釋道,「在家中讀過書。」
「這樣啊。」衛阿嬙不再做聲,心裡卻在尋思,這孩子果然是燙手山芋。
她接過衣裳,開始為崔言鈺脫衣,許是之前的旖旎相識成了二人之間的牽絆,又或是他身上傷口猙獰嚇人,她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之感。
程鳶新期期艾艾的說:「要不然我幫他換吧,娘畢竟是女的。」
衛阿嬙頭也沒抬,已經扒上崔言鈺的裡衣,說道:「你先把自己衣裳穿好了再說,若是見不得我為他換衣裳,就去馬車那拿幾塊木板,他昏迷不能走動,我們需要將他抬回去。」
他衣裳系的亂糟糟,裡衣和外衣的繩子都系錯了,當下臉紅了,匆匆跑到馬車那,而靈薇自是也見不得這一幕,道了一句她去取藥,便折返了回去。
待兩人都走了,衛阿嬙停下自己動作,盯著看上去毫無聲息之人,低聲呢喃了一句:「陸同知,你可欠我條命。」
她半扶起他的身子,將他裡衣褪去,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她一眼就看出這是刀傷。
能在揚州府拿刀還將錦衣衛逼迫至此的人,想來是揚州知府出手了,就算為了他醒來去找揚州知府算帳,她也得救他。
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她手上動作更快。
穿著衣裳時,他的臉妖魅甚上衝擊力過大,讓人下意識忽略了他的身材,而現下他閉目,卻是呈現單純沒有攻擊力的樣子。
寬肩窄腰,肌膚紋理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感的身軀佔據了眼球。
可衛阿嬙毫無憐惜之意,將自己從他房間中偷出來的藥,用力抹在了他的傷口上,他的身體微微顫動,而她置之不理,用藥得狠才是,不然如何才能傷好。
摸到他的小腿,發現他腿都斷了,用小胖子拿過來的兩塊破木板給固定纏繞了一下。
將人從頭到腳都上了遍藥,她臉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