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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阿嬙眉心跳了跳,問道:「那真正的那幾個人呢?」
霍旭皓都不敢去看崔言鈺難看的臉色,低垂著頭小聲道:「無一留有活口。」
三人齊齊沉默,而後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過來讓他們快去詔獄一趟,陸行止親自審問兵部侍郎,本應是十拿九穩,可以從他嘴裡撬出苑博的事情。
可兵部侍郎連自己的家眷都沒有顧,就那麼自盡而亡了,用的還是最慘烈的方式,在陸行止行刑時,迎面而上,捅破了喉嚨,氣絕身死。
這一下兩個可以將苑博送進大牢的證據就沒有了,怪不得苑博他如此篤定拿他沒有辦法,他身上原本的證據鏈都誣陷給了崔言鈺,將自己挪了個乾淨,現今除了他們,再沒有證據能證明他通倭。
就算現在重新查到證據又如何,久遠的證據不可追,新的證據因為倭國已經成為了大昭的附屬國,他大可將那些證據都狡辯是近期的,再用自己左都督的身份相威脅,衝著他手裡的兵,陛下也不會嚴懲,只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崔言鈺怒火攻心當著北鎮撫司眾人的面吐出一口鮮血來,唬得他們進宮求御醫來診脈,身體強悍的他直接告了病假,一直沒有上朝。
春雨纏綿就像他的身體一樣久久不見好,朝堂之上衛阿嬙如同發了瘋的狗,盯死了苑博撕咬,讓苑博更加得意。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崔言鈺連蓑衣都未穿,他繞過巡邏計程車兵,躲過左都督的眼線,進了他的房屋。
從他身上流下來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形成淺淺的水泊,他膚色蒼白臉頰通紅似是發著高燒,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幾天幾夜都未合上過,他沙啞著嗓子道:「義父絕情得很。」
苑博起身披衣,訓斥道:「我就是這般教你的?你看你像什麼樣子,不人不鬼的,自古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男子漢豈能輸不起,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本還想再跟你玩玩的,結果我才出了兩招你就服軟了。」
崔言鈺眼尾嫣紅,神情痛苦,這要是有姑娘在場,定是要心疼的腸都斷了,可此時只有一個左都督苑博。
他一動不動,重複道:「玩玩?」
苑博嗤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認你做義子?我向來厭惡你父親惺惺作態,好似天下只有他是俠客,想當俠客那別成為錦衣衛,你和你父親一樣,內裡軟得像個娘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自己人背叛。」
崔言鈺狠狠咬住自己的牙,所用力氣只差將牙給咬斷,他道:「你可知今日是我父忌日?」
「哦?是嗎?我還真不記得了……」
他用氣音笑了一下,似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個黑漆漆的手銃口正衝著他,他問:「你這是做什麼?要在我的府裡殺了我嗎?」
手銃口輕輕晃了下,崔言鈺道:「起來,跟我去祭拜我父。」
苑博身子輕輕後仰,兩腿分開而坐,這是一種極度自信的表現,他根本不懼怕崔言鈺的手銃,也不信他走投無路會殺了自己,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隨即覺得在崔言鈺父親的墓前將他打壓進泥土中,更會讓他愉悅。
所以他站了起來,披上衣裳,做出一副自己是害怕手銃的模樣,在崔言鈺讓他不要聲張,自己會在房頂看著他時,表現的很是聽話,沒讓府中的人跟隨走了出去。
崔言鈺父親的墓建在城外,想要祭拜需要出城,如今城門已鎖,苑博左都督的令牌才能開啟城門,而離他父親墓近的那一條路,要穿過一條臭水溝和在那附近生活的最可憐窘迫的人。
苑博閒庭信步猶如走在自家花園,甚至還時不時停下腳步等待崔言鈺跟上,儼然一副沒將崔言鈺放在心上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踩著泥水前進,很快,便越過了因雨勢過大而漲水的臭水溝,走進了低矮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