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注意形象。”白澤挑了挑眉,止住螭吻暴躁的脾氣,瑰麗的黃玉瞳仁輕輕轉動,看向現在才出現的那個人形,瞬間,投射過去一縷凌厲和威勢,殺機毫不掩飾。

“跟這種無恥之徒注意什麼形象?白澤,你太縱容屬下了,才讓雷闕這個混蛋蹬鼻子上臉,你看看,好好的迷蹤水鏡被他糟蹋成什麼樣子了?烏煙瘴氣,到處殺伐,說得好聽是適者生存,難聽是弱肉強食!”螭吻性格直爽,極重義氣,其實他和白澤相識沒有多久,欣賞白澤的霸氣和高雅,相見恨晚,才結成了好友。

聽說白澤的身份和目的後,二話不說隨著他來到迷蹤水鏡,助他一臂之力。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白澤蹙了蹙眉心,淡淡瞥他一眼,冷漠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剩下的本尊自己處理,不需要你幫忙了。”

這個傢伙是倒貼送上門的,在白澤為了金荃去積靈淵獵取九頭黑蛟內丹,傷痕累累返程時初次相見,那次見面註定了白澤將招惹上一塊牛皮膏藥,螭吻熱情如火,重情重義,要不是白澤言辭冷冽地拒絕螭吻帶他回絕壁巖穴的地盤中療傷,那傢伙非得興高采烈請回家一個傷員不可。

還有這次,螭吻調查了他的一切,自動找上他,仗義地表明,願意兄弟齊心,同甘共苦,白澤甩不開,暫時又打不過,只好用絕壁巖穴的一座玉礦做條件,如果螭吻拿出玉礦交換,他就同意螭吻跟來,誰曾想,那個傢伙仗義到這種地步,倒貼一座玉礦也要跟白澤並肩奮戰。

傻瓜!白澤不止一次這樣想,他實在不願意連累螭吻,畢竟螭吻有自己特定的領地,而且絕壁巖穴和積靈淵地盤相鄰,積靈淵中的那位尊王若是知道螭吻和他有瓜葛,隨時都可以找絕壁巖穴麻煩,說不定還會引發他們之間的戰爭。

“不要,都到這地步了,本尊不走。”螭吻被他的冷漠煞到,不甘不願地小聲反抗,不過,他知道這是白澤的私事,自己能做的就是幫他助戰,確實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

白澤拗不過他,盛情難卻,說的就是眼下場景吧。

“哼!”對面叫做雷闕的男子嗤笑著哼了一聲,“難得一見啊,絕壁巖穴的螭吻尊王竟巴巴地要幫一個過氣的尊王,你是不是站錯邊了?這迷蹤水鏡的尊王早就不是白澤,如今歸本尊為王,而且,本尊有積靈淵的那位尊王支援,螭吻,你不怕那位搗你老巢?”

螭吻大眼一瞪,剛想反罵回去,想及白澤的態度,又強壓下來,只拿霸氣橫生的眼神怒瞪雷闕,雙手握的咯咯錯響,如果這裡是他絕壁巖穴,他一定把以下犯上的混賬就地抹殺!

“雷闕,你沒資格自稱本尊,如螭吻所說,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獨角雷獸,修為僅在聖獸級別,靠著陰險手段奪得迷蹤水鏡,也不過是積靈淵的附屬物而已,如果你把雷烏交給本尊,本尊可以不追究你,也可以把迷蹤水鏡讓給你。”白澤見螭吻老實了,轉向雷闕,慢慢說道。

“雷烏?啊啊,是本尊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啊。”雷闕始終端著尊王的架子,不管當初用了什麼手段,他如今是迷蹤水鏡第一把手的事實不會改變,一聽白澤闖到這裡,圖的不是奪回地盤,而是要曾經的屬下,不禁露出陰險狡詐的笑意。

“他在哪裡?”白澤不理他對雷烏的貶低,聲調平緩地問道。

“你要他做什麼?難道以為你託他保管的東西還在嗎?或者,以為本尊很仁慈,會讓保護重傷的你逃離出去的他好好活著嗎?”雷闕抱起胸來,一隻手扶著下頜,陰森地問道。

在白澤聞言微怔的時候,他又摩挲著下巴,接道:“放心,本尊沒弄死他,畢竟他是本尊的親哥哥嘛,只是,拔了他釋放戰技的獨角,剝掉他一身護體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