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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要落單的,”捉狗更有經驗的羅傑斯把繩套遞到白薇手上,“圈住它的脖子,收緊,別讓它發聲,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白薇牢牢記住他的經驗之談,隨即再次鎖定目標。
巴爾的摩的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但夜晚的空氣仍然如此潮溼寒冷,撥出口的白氣,微涼的指尖,還有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而顫抖的手。黑夜的垃圾站連一盞孤燈也沒有,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死寂得連呼吸都能聽見。
白薇的視線範圍縮小再縮小,縮到眼裡只有那條在打盹的狗。
她這輩子和上輩子加起來,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真的……很刺激啊。
白薇呼吸急促,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真的要跳出來,似乎又回到上一世有先心病的日子。
“就是現在!”羅傑斯壓低嗓音吼了一聲,白薇箭一樣躥出去,閃電般套住那條狗的脖子,羅傑斯上前一針麻醉劑推入,狗掙扎了幾秒,然後悄無聲息地倒下。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突然開始,迅速結束。
白薇摸了摸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覺得腿軟,乾脆直接蹲在那兒,伸手摸摸已經麻醉過去的狗狗的腦袋,也不嫌髒,反而小聲碎碎念:“別怕,我們只是要把你麻醉帶回去,做完低溫迴圈和開啟心臟的手術過程,然後會好好照顧你,等你好了,再把你放回來。我們乖乖的,就能好好的,好嗎?”
羅傑斯靠在牆角喘了會氣,發現白薇竟然正和那條麻醉狗嘀嘀咕咕說話,好像那狗能聽懂似的。
而且說的這內容……簡直……對她無語了。
白薇抬頭,發現羅傑斯看她的目光和表情都十分怪異,頓時警覺地把狗狗拖到身後:“怎麼,難道你想實驗完後吃掉它?”
“不……”他百口莫辯,不過看她那麼緊張的樣子,羅傑斯忽然覺得好氣又好笑。
“劊子手的仁慈。”他悠悠評價。
白薇冷笑:“哦?你在諷刺我?”
“不,只是覺得女人為什麼總把稀少的慈悲和憐憫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羅傑斯輕描淡寫地聳聳肩,隨即俯身,向她伸出手:“起來吧,我對狗肉沒興趣。”
他的手掌寬大溫暖,厚實有力,在溼冷的冬夜更顯珍貴。他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動作體貼紳士,有那麼一瞬間,白薇幾乎不想放開,但她的理智不會允許真的那樣做。
羅傑斯拎著裝狗的黑布籠子走在她前面,兩人沿著小路,昏黃的街燈把羅傑斯高大的影子投到白薇的身上,黑影籠罩著她,她神奇地覺得那彷彿是一種保護。
“下一次,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吧,”羅傑斯忽然開口,他回頭,斜著眼睛瞥了她一眼,嘆氣,“如果實驗中一個不謹慎,弄死了你抓的狗,我會覺得很罪惡。”
白薇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
她眉眼彎彎,撕去那總是不鹹不淡地笑著的面具,她的笑容難得如此愉悅,在黑夜的昏黃街道下,有種精靈般的美麗。
羅傑斯注視著她那雙漆黑的眼珠,忽然一陣恍惚,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或是夢境。她那雙一貫平靜如深潭的眸子忽然活力十足,如湖面泛著的點點星光,溫柔醉人。透過這雙相似至極的眼,他彷彿能看見夜空中克里斯汀甜美的笑靨。
第7章 死神的鐮刀
做研究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巴爾的摩的寒冬遠去,春天來了。
傳統的中國春節已經過去,但她沒有回家,原因很簡單,醫院的工作太忙,她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根本走不開。
令她覺得高興的是,布萊洛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農曆的除夕夜,在那天送給她一條圍巾和一頂帽子。
連續兩天無休的日子讓她都忘記了日期,乍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