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站起來說。”洪慕修道:“你不答應我的婚事,我就不起來。我不但無面見別

人,而且無面見你。我這一生的幸福就靠你這一句話了,淑英!你忍心不答應我嗎?

你一點都不能憐借我嗎?你這一走,我只有兩條路,一是出家,一是自殺了。”說

著,那聲音越短促越悽慘,竟會掉下淚來,於是舉起衫袖,在臉上擦淚。蔣淑英道:

“這也不是什麼悲慘的事呀,你怎會哭起來?”洪慕修見她一說,越發的大哭起來。

嗚嗚咽咽,鬧個不止。蔣淑英坐在椅子上,他就伏在椅角上哭。蔣淑英本想詳詳細

細解說幾句,無奈他哭得抬不起頭來,無詞可進,真鬧得蔣淑英沒奈何。只得說道:

“你這也不是盡哭的事呀,有話你起來再說。”洪慕修道:“淑英,你答應了我的

要求嗎?”蔣淑英道:“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讓我慢慢的對你說,你只管起來坐著。

你這樣子,倘若老媽子撞了進來看見,怪難為情的。”洪慕修道:“那我不管。你

不答應,我是不起來的。”蔣淑英皺著眉頓著腳道:“你這樣子,叫我怎說話呢?”

洪慕修看她的樣子,差不多算是鬆了口了,這才站起來。蔣淑英道:“你對我這一

番心意,我是很感激的。但是……”洪慕修一聽她說到但是兩個字,趕快的攔住說

道:“你的事,我都知道。”只要你願意答應我的婚事,決沒有人有權干涉你。”

蔣淑英道:“雖然沒有人干涉我,但是我自己的良心可以干涉我。”洪慕修道:

“我對你這樣表示誠意,難道還不能得你一分同情嗎?不然,為什麼答應了我的婚

事,你良心就要干涉你?”蔣淑英道:“我不是那樣說。你不知道我還認識一個姓

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