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流瞬間滾過顧嶼幾近痙攣的喉結,他顫聲問:「是幫學長脫敏嗎?」

沈燼窘迫得再度將臉埋入枕間,他焦躁地摸著後頸跳得像要漲破面板的腺體,嘴裡那聲澀啞可憐的「是」還未出口,顧嶼就鉗住他瘦削的手腕,故意欺負他一般,將一個熱燙的吻攪入了他嘴裡。

……

……

次日醒來時,沈燼只感覺腦袋沉得不像話,身上也像被掏空了般,幾乎沒有酸軟以外的其他知覺。

好在這意味著這些天的治療有了成效,畢竟昨天他已經敢央求著顧嶼動手,想必到顧嶼生日那天,他怎麼都能十八般武器不重樣。

可正當他規劃自己的遠大目標時,顧嶼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醒了?還發燒嗎?」

一隻溫柔的手捂向沈燼額頭,沈燼掙扎著睜開眼,問:「誰發燒了?」

顧嶼耳朵微紅,難得笑出聲來,說:「我還什麼都沒做,學長就哭起來低燒不退,忘了?」

沈燼皺眉閉了閉眼努力回想昨日場景,臉色逐漸羞愧發燙。

事實的確如顧嶼所說,只是動個手而已,顧嶼兩根手指就摁住他,搞得他汗濕了頭髮,慫得抓住顧嶼手腕抽抽噎噎,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昏沉發熱失去意識的。

「艹……」沈燼想起身卻咳嗽不止,顧嶼拉他進自己懷裡,清甜草莓香很快緊緊裹住oga虛軟的身體,隨後顧嶼故意哄沈燼:「沒關係,還不算特別菜。」

沈燼本來就受不住他烈酒味兒的資訊素,有什麼反應都算理所當然,但沈燼卻捂著熱痛的後頸,臉色因為灌飽了羞赧而通紅:「你覺得……說這個能安慰到我?」

本著一米八大老爺們兒不服輸的精神,沈燼繼續說:「你得告訴我實話我才能進步。」

顧嶼垂眼看看沈燼,回答:「我怕學長會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沈燼臉頰粉粉的,信誓旦旦道,「儘管說,誰要是敢生氣你就逮住它直接大火炒出汁,反正早上沒什麼事。」

顧嶼沒逃過沈燼威脅,只好如實回答:「實話就是學長太瘦了,瘦得像能印出形狀,而且弱,弱到才十幾分鐘就哭得渾身發燙,只能抱著我說自己不行——所以,學長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兔子變的?」

「……」沈燼耳朵燒熱,很快把臉一翻,決定用枕頭自殺,「行,你不用管我,讓我憋死我自己算了。」

不等顧嶼回答,沈燼就低落得開始嘀嘀咕咕:「生日那天你肯定會失望了……」

「我看我連兔子都不是,辱兔了,兔子起碼還會咬人。」

「可是我連咬你都不會,你找截水管都比我強——」

「知道學長弱了。」顧嶼憋著笑箍住沈燼的腰抱他起來,嚴肅說,「還吃不吃早飯?」

沈燼掙了掙後,自暴自棄伏向他肩頭:「吃。吃飽了再上路。」

「你給我幾根胡蘿蔔和爛菜葉子就行,別的我不配。」

「學長還想吃胡蘿蔔?」顧嶼抓住他的手塞進外套裡,說,「我打算做肉絲火腿炒麵,學長只能啃樹皮看我吃。」

兩人穿戴好外衣,沈燼不依不饒跳進顧嶼懷裡:「想讓我啃樹皮?你先把你幹過壞事的中指和無名指剁掉再說。」

顧嶼的耳朵一陣發燙,他抱住沈燼報復般用力揉了揉對方頭髮,糾正道:「……明明是中指和食指。」

「……」沒辦法,沈燼只能握拳擂了擂顧嶼的背,「……再說自殺!」

當天上完課回來,快遞到了好幾個,沈燼拿出先前買的鞋塞到顧嶼手裡:「被你猜中了,開啟看看喜不喜歡。」

後天是週五,也是顧嶼的生日,他很喜歡那雙鞋,卻不忘提醒沈燼下次不用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對方搖搖頭,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