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想裝出不願意的樣子都做不到,他甚至忍不住一把拉過沈燼將對方死死箍在身前,埋低了腦袋貪婪地想讓對方聽自己比煙花綻放還要大聲的心跳。

夜空被劈劈啪啪的焰火照得亮了一大半,沈燼抬手摸了摸他腦袋:「我每年都在看煙花的時候許願——小草莓那麼聰明,要不要猜一猜是什麼?」

顧嶼倔強搖了搖頭,回答:「不要對煙花這種東西許願,不靈。」

轉瞬即逝的化工產物自然不會滿足任何人的願望,但沈燼卻笑得肩顫告訴了他答案:「我每年都許願你能長慢一點——千萬別比我高,別比我壯,別比我力氣大了,結果沒有哪一年是靈驗的,都快氣死我了。」

顧嶼放在前面的手能明顯感覺到沈燼笑起來時的腹部起伏,他賭氣乾脆將沈燼翻了個面,不讓對方繼續看煙花了:「這就是學長許的願?虧我還想告訴學長以後有什麼願望不如對我許,我來幫你實現。」

沈燼仰起頭正想死皮賴臉說我錯了,顧嶼卻盯著那軟嫩飽滿的唇瓣,不到半秒就低頭親了下去。

天邊炸開一簇最絢爛的焰火,與周圍的零星火光連成一團又一團的璀璨花朵,化作他們唇齒交纏的幕布,發熱期的oga逐漸腿軟有點受不住,顧嶼見狀乾脆撈起他腰身徑直加深這個吻,並在對方呼吸困難的間隙問,怕不怕冷?

沈燼迷迷糊糊軟在他懷裡,無力反抗:「……反正……反正我要蓋被子……」

摸了摸他濕潤的額頭後,顧嶼一把將他抱起:「好,不會讓學長覺得冷的。」

冬夜,綿延的熱流一陣陣湧入沈燼身心,讓他本來懼寒的身體不再發涼。

他喜歡這股溫暖,所以哪怕有幾次難受得狠了,他也抓緊顧嶼肩膀帶著哭腔說不可以分開——對方總是哄著他,安慰他,告訴他自己會小心一點,但他還是感覺到了alpha最直白的變化,以至於說話都帶著顫抖的委屈:「顧嶼……為什麼不早點這樣喜歡我?」

oga脆弱的情緒都融進潮濕的聲音裡,顧嶼一邊回答著對不起,一邊親吻那對挺/翹的唇瓣,問:「要怎麼補償學長才好?」

奶香味越發濃烈,對方支吾半天沒說出話來,只好一邊抓緊他手腕往前伸,一邊用另一隻手背擋了擋通紅的臉頰:「再……再要一個枕頭……」

顧嶼微愣過後,什麼都按沈燼說的做,到後來他也聽不清對方斷斷續續都指揮了什麼,只記得最後沈燼指節發白,自食其果昏在他懷裡,要不是他還算有經驗,估計能跟從前一樣嚇得手忙腳亂,而不是小心地把沈燼抱起來,餵對方喝點帶糖分的水。

一兩分鐘後沈燼就恢復意識,低頭滿臉通紅解釋不是顧嶼想的那樣,顧嶼便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當他沒醒過來,直接抱起他去好好處理。

後半夜的除夕很安靜,沈燼舒服地蜷縮在顧嶼溫暖的臂彎,向對方講了許多個從前的夜晚。

「我不止一次想在跨年的時候見見你……」他擠了擠顧嶼,試圖白蹭更多alpha的體溫,「但是每年我路過你家樓下好幾次,都沒看到過你到窗前來——d你房間到底有多大?」

「路過我家樓下好幾次?」顧嶼低頭撥開沈燼頭髮,「是在我家樓下站了一整晚吧?」

「……」沈燼撓撓鼻樑,明顯是在撒謊,「就是路過。我本來要去網咖打遊戲的。」

顧嶼摸摸oga還有些發紅氣虛的臉:「周圍除了施工平板房,都是f區最貴的洋房別墅,哪家黑網咖這麼有錢開在附近?」

被揭穿的沈燼急起來,試圖掙脫他的懷抱:「……知道顧大少爺住的洋房別墅了!我只是個去黑網咖上網的小混混而已!」

發熱期oga的情緒變化永遠這麼快,顧嶼趕緊抱住掙扎的沈燼哄了一會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