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回眸望別處。

所有的表情都被收在赫連曦的眼底。

赫連曦心中拿捏不準。

女子似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一下子有些怵怵,停下回望人群中卻又未發現異常,只能多加警惕了些。

壓著斗笠的雲暮去到離女子不遠的方向,眼睛鎖著女子,又從懷中拔出了一把匕首。

女子邊走著再次回眸,眼神正要與赫連曦相接,兩人僅隔兩三米時,正巧走到方才工人們佈置的吊籃下,一時間不知為何,空中如瀑布傾瀉般落下各色小彩片。

“尋彩啦!!”

“快來尋彩啦!!!”

周遭的行人紛紛譁然,彎下腰去地上尋彩。

彩紙瀑布瞬間阻隔了赫連曦的視線。

但與蹲地尋彩的行人不同,女子抬頭仰望漫天飄舞的彩片,不自覺的伸出手,彩片中一張寫著“比翼高飛”的彩紙落入掌中。

雲暮收起匕首,望著自己剛剛割斷的麻繩,徑直向著女子而去。

一張彩紙落在赫連曦腳下,赫連曦低頭看去,彩紙上寫著“連枝相依”,赫連曦不屑踩過,抬頭向前,可剛才還在眼前的女子此刻已經消失。

彩片依舊飄灑飛舞中,赫連曦肅然眼觀各路人群。

*

在世子府內的腰奴全然不知世子妃私自出門的情況,正從外興奮往寢室去,口中還興奮道:“終於有訊息了......”

腰奴剋制住喜悅,走到寢室門外敲門。

“世子妃,您睡了嗎?書畫攤那邊剛有訊息送來,有人認出了您畫上的樹。”

屋內沒有回應。

腰奴再次敲門。

“世子妃?”

屋內依舊沒有回應。

腰奴糾結了片刻,還是拉開門進入屋內。

“世子妃,您睡了嗎?書畫攤那邊......”

腰奴來到床榻前,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再看屋內,也是空空如也。

而世子府的院中,昔舊正拿著一錦盒進來,錦盒內一支金簪。

“這根金廂倒垂蓮簪,涼蟾一定喜歡。”

腰奴一見昔舊,趕忙慌急慌忙地跑上前去。

“世子,不好了,世子妃不見了,裡裡外外都沒找見!”

“世子妃不見了?!”

昔舊立即反應過來,趕緊轉身走出,一邊走著一邊吹響掛在脖子上的骨笛。

走出府門,只見門口已是兩排精裝雲衛。

眾人拱手行禮道:“世子!”

阿笙在一側奉上兩把短劍,昔舊將兩把短劍插在腰間,眉頭緊鎖,對著眾人道:“世子妃從不夜出,務必找到,安全送回。”

阿笙和雲衛齊聲回道:“是!”

*

遠離市集的無人巷角中,地面一道影子逐步向前,刀疤男向女子步步逼近,雲暮戴著斗笠靠在牆邊。

女子雖是驚慌,卻強裝鎮定望著二人,解開腰間的錢袋子遞出。

顫抖道:“二位應當只是為了求財,這錢袋中算是酒錢,若是不夠,我再回去取些......”

女子一面提防著二人,一面用餘光巡視四周,伺機尋找可防身之物。

雲暮把玩著一根草,冷漠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隨後輕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刀疤男:“去,把她面紗揭了,若確認是公主,直接宰了。”

女子聽到此話,心中更是害怕,身後已無路可退。

刀疤男歪頭思考了幾秒,回頭問道:“若不是呢?”

雲暮將手上的草屑彈出,語氣輕佻:“那你隨意。”

刀疤男淫邪一笑,很快便至女子身前,伸手便要去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