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其實不光是道長一人,他的師傅也在暗中出力,否則,還是救不過來。” 聶唯敏道:“那他師傅更厲害了?” 牛三立道:“師傅我沒見過,這個不好說。這個養生茶就是若雲觀的配方,這些道士種茶、加工茶葉,大都是給自己喝的,少部分送人,也算是‘拉關係’吧,呵呵。只是從沒想過要賣茶葉,是我覺得這裡面有商機,說服了楊一道長,成立了一個茶葉加工和銷售公司,現在已經在市場上開啟了銷路。” 聶雲嵐很是讚賞:“這個商機抓得好!你的腦子確實好用。” 牛三立道:“我就是想正正當當地賺點錢,讓我的家人生活得好一些。” 牛三立這話說得很實在,朱寶國夫婦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倒是沒說什麼。 這些事朱敏都知道,而且還知道牛三立有所保留,聽得也不吃驚。 倒是聶雲嵐聽得有趣,追問道:“那你賺到了錢沒有啊?” 牛三立道:“還行吧。這次來洪城,我想在洪城選一套房子,結婚用。” 能在洪城買房子,可見是賺到了一些錢。 朱寶國卻搖頭:“不好,你年紀輕輕,就有能力在洪城買房,傳出去對你、對我們家都不好。” 牛三立道:“這個我考慮過,不會用我的名字辦房產證。” “這樣還是不好,”聶唯敏道,“在洪城你買房幹什麼?不想跟我們一起住啊?” 牛三立就問朱敏:“你說呢?” 朱敏何嘗不明白牛三立的心思?只有她最清楚:牛三立是一個有很強自尊心的人。 朱敏想了一下,用的是商量的語氣:“三立,我們暫時還是不買房吧?” 牛三立其實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但是,他必須清清楚楚地向朱寶國夫婦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是有能力買房的,你們不同意,不買也行。 牛三立就道:“行,我聽你們的。” 聶唯敏高興地道:“這就對了。” 當晚,牛三立住在客房。 聶唯敏親自給牛三立鋪的床單,此時的聶唯敏,那還有董事長和紀委書記夫人的架子?就是一位長輩在為自己的子女忙碌。 朱敏是想幫忙來著,聶唯敏不讓:“不用,你還沒過門哩。” 說得朱敏臉紅紅的,真的不敢插手了。 在聶唯敏忙著給他鋪床單時,牛三立輕聲在朱敏的耳邊嘀咕了一句:“今夜難眠。” 朱敏臉更紅了,沒有搭理他。 這間客房是聶雲嵐常住的房間,儘管新換了床單、蓋被,依然能聞到一種淡淡的幽香。這種幽香,是女人的房間才專有的。 真的很久沒有聞到這種女人的幽香了。 睡在床上,牛三立心神不安,越發惦記著睡在隔壁的朱敏。 又有些自嘲:不久前,自己還不知道與朱敏的關係會如何發展。如今,二人都以心相許了,自己都已經住進了朱家,與朱敏一牆之隔,卻又不滿足了。 難不成真想在朱寶國夫婦眼皮底下乾點什麼? 聶唯敏衝朱敏說的“你還沒過門哩。”其實不也是說給他聽的? 折磨人啊。 睡不著,牛三立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格言:“每日必練若雲掌,悠悠萬事,唯此為大。” 對嘛,難怪睡不著,沒練功嘛! 牛三立趕緊起來,很是認真地練了一遍,後來還按照楊一道長教的方法,嘗試著“發氣”,“發氣”之後,他明顯感覺到了睏意,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還是朱敏使勁拍著房門,把他叫醒的。 其實,朱敏昨晚也是碾轉難眠,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聶唯敏早上還真仔細觀察了女兒,見她神態、步行都一如往常,內心很是滿意,連帶著對牛三立也很是滿意。 牛三立洗漱完畢,聶唯敏、朱敏都在餐桌前等他,朱寶國則不在。 牛三立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睡過頭了。” 朱敏道:“叫都叫不醒啊?” 聶唯敏道:“第一天,不習慣,今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