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誤導他。”

辛普森點了點頭。“各位陪審員,請你們不要理會最後一個問題和答案,海斯密施先生?”

“謝謝你,法官大人。威爾斯先生,你曾懷疑過霍金先生入室行竊嗎?”

威爾斯搖搖頭。“絕對不會,菲利普為什麼要幹那種事情呢?我們是他的朋友。”

“謝謝,威爾斯先生。我沒有別的問題了。”

“看來這就是大的趨勢了。”克拉夫一邊慢慢地往法庭外擠,一邊這樣尋思著。他趕在庭警之前溜進了證人室。喬治嗖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急切的詢問表情。

“辯護人沒有對槍的認定提出異議——我想他們的思路是,霍金是從一個酒館買到那把槍的,並沒有意識到是從威爾斯那裡偷來的。”

喬治嘆息道:“我發現了槍並用它來給他定罪。既然這樣,它也就不起什麼作用了。”

“有作用啊,”克拉夫認真地說,“它將霍金和槍聯絡在一起。一般人是不會有槍的,喬治,你明白嗎?”

喬治還沒來得及回答,門開了。庭警說:“貝內特探長,他們現在等你出庭了。”

這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次步行,他能夠感到眾多的眼睛在注視著他,他能意識到他邁出的每一步。走到證人席,他故意轉過頭盯著霍金毫無表情的臉,他希望霍金此刻能夠感覺到,站在證人席上的是他的剋星。

宣誓結束後,斯坦利站了起來。他輕輕地揉了揉溼潤的眼睛,說:“為了便於記錄,請報一下你的名字和警銜。”

“我是喬治·貝內特,是巴克斯頓警察分局的探長。”

“我想把你帶回這個案件的開始,探長。你第一次得到愛麗森失蹤的訊息是什麼時候?”

喬治的思緒馬上回到了去年12月那個令人痛心的夜晚。他在巡邏室裡聽見值班隊長盧卡斯說斯卡代爾有一個女孩兒失蹤了。於是,他便開始陳述證詞,清楚、準確,有如置身於現場。斯坦利為有這樣一位精明幹練的警察來作證感到如釋重負,所以他幾乎一直面帶微笑地看著他。憑他的經驗,會碰到什麼樣的警察真說不準,有時他覺得他們還不及一些狡詐的證人可信呢。但是喬治·貝內特長得很帥氣,臉上稜角分明,他的外形和聲音使得他像電影裡那個正直的警察那樣誠實。

斯坦利充分地利用時間。在上午庭審結束的時候,有關最早接到愛麗森失蹤的報告、喬治第一次與她母親和繼父的談話、初步的搜尋工作以及在林地裡發現了狗整個這一部分都已詢問完畢。

在下午的一個半小時裡,他讓喬治把調查中發現的重要的線索詳細地敘述了一遍,其中包括矮林中的血跡和衣服,霍金書房裡那本有關鉛礦的書,鉛礦裡有汙跡的衣服和子彈,帶有血跡的襯衫和槍,保險櫃裡極其下流的照片和底片。

“沒有找到屍體就指控一個人犯了謀殺罪是非同尋常的。”斯坦利說。此時距離下午休庭已經不遠了。

“是的,先生。但是,本案的證據無可辯駁,不可能得出其他結論。”

“當然了,也有在沒有找到屍體的情況下,被告人仍然被判犯了謀殺罪的案例。貝內特探長,鑑於案情嚴重,對霍金先生的指控你不能有任何疑問。”

“任何一個看過那些照片的人,目睹了他對其繼女所作所為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傢伙。所以,沒有,我沒有任何疑問。”這是喬治第一次表露他的感情,斯坦利很滿意地看到他強烈的情感給陪審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把材料收集到一起。“我沒有其他問題了。”他說。

他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抽菸,喬治在等待魯珀特·海斯密施整理完材料並準備向他發難時這樣想到。斯坦利的問題既全面又尖銳,但是沒有他準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