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該如此,我也無話好說,如果我命不該絕,老天會讓我見到我師傅的。”

“或許施主受命於天,可轉危為安,倒是老衲多慮了。”古道大師說道。

“大師過獎了。受命於天小子可愧不敢當,再說,小子可天也沒有什麼關係。”項禹帝躬身笑道。“‘受命於地,為松柏獨也正,在冬夏青青;受命於天,唯堯、舜獨也正,在萬物之首’。要說受命於天,應該是我家那老頭子才對,小子怎可與父奪名?”

“項舜堯……項舜堯……嗯……施主所言倒是有番道理。”古道大師也不在乎項禹帝話語中的推辭之意,笑著說道。“施主也不必稱呼我為大師,我與你父與你那師傅交好,如若不棄,你叫我一聲師叔也是可以的。”

項禹帝面向古道大師,雙手合十,恭敬道:“古道師叔。”

“不必多禮。”古道大師笑道。“謙yù,今日不用上早課了,去做些齋飯,等那位女施主醒後,便一起用齋吧!”

“是,師傅。”謙yù應後,便慢慢退下了。

項禹帝見謙yù離開,皺眉問道:“古道師叔,這雷山寺僅有你們二人,還做什麼早課?”

“阿彌陀佛……誦經唸佛,所出梵音,只為洗滌人間塵垢。早課並非給自己上,而是給眾生上,給三千世界上!我佛慈悲,別說雷山寺尚有我與謙yù師徒二人,哪怕僅剩下我們其中之一,早課也是捨棄不得的。”古道大師鄭重其事道。

項禹帝聽著古道大師張口阿彌陀佛,閉口我佛慈悲,有些暈乎乎的感覺,連忙道:“古道師叔,其實小子今天來,是有事請教。”

“阿彌陀佛,老衲早已料到如此,施主但說無妨。”古道大師從容笑道。

“是這樣的……”

“咚……咚……咚……”

項禹帝剛要開口,便是一陣敲門聲,門隨即被開啟,單韻兒冷若冰霜的走了進來,看見古道大師便說道:“韻兒拜見古道大師。”

“施主不必多禮。”古道大師雙手合十的說道。“想必施主便是單家那小丫頭吧?”

“大師還記得我?”單韻兒本來冷如寒冰的臉上lù出一絲疑huò。

“阿彌陀佛,施主十年前來過此處,可曾記得我賜予你一物?老衲在此十年如一日,不說老衲如今還記不記得你,憑那護身之物,那種氣息老衲可不會忘記。”

單韻兒從牛仔kù的kù兜裡面掏出一個紅sè袋子包裹著的護身符,說道:“沒想到大師記性如此之後,韻兒十年前與爺爺上過一次山,我還以為大師已經忘記。看起來早睡早起是有好處,明日我也試試,想必我也可以記憶超群。”

古道大師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女娃還tǐng記仇,讓這個項禹帝在外面呆了一宿,沒想到人家項禹帝沒說什麼,你倒是先生氣了。不過這個古道大師是個得道高僧,怎麼會和單韻兒一般見識呢?古道大師笑道:“昨晚老衲身體稍有不適,倒是委屈了施主,還請施主見諒。”

“古道師叔不必如此,想必師叔也只不過是想試試小子的誠心而已,小子可不會怪罪師叔。”項禹帝連忙說道。“韻兒,還不快點道歉!”

單韻兒見古道大師笑而不語,項禹帝又叫這個古道大師為師叔,頻頻給自己使眼sè,雖然不知道這個古道大師和項禹帝有著什麼樣的淵源,但是憑藉這一句“師叔”,單韻兒道歉的倒是心甘情願。單韻兒歉意的說道:“古道大師,韻兒年輕氣盛,還望大師不要責怪。”

“阿彌陀佛,施主也只不過是愛夫心切,老衲可沒有責怪之意。”

愛夫?項禹帝一愣,看著單韻兒有點微紅的俏臉,嘿嘿一笑,說道:“那個……師叔,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施主但說無妨。”古道大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