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還不是出去閒逛了啊。不用管他。朱亞楠你陪你們老,老同學坐會,我去街口買點菜回來。”劉蓉邊說,邊從院子旁的地上提起一個籃子。

“阿姨,不用了。菜我和朱亞楠來的路上就買了。”周宇晨站起來笑著說。

“媽,您歇著吧,都現成的。”朱亞楠攙住母親,低聲勸道。

劉蓉看著石桌上朱亞楠提回來的幾個塑膠袋,有些尷尬的朝著周宇晨笑笑:“來就來,還帶菜乾什麼啊?”

“阿姨,沒事,順路帶過來的。對了這裡有根山參,給阿姨和叔叔補補身子。”周宇晨把木盒裝的山參拿出來。

劉蓉看到山參,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忙推辭說:“這太貴重了,不行,這不能要。”

“阿姨,這也是人家送我的,我一個大小夥子,這個留著也沒用。您和叔叔身子需要補,留著吧。”

朱亞楠從朱亞楠手裡拿過山參,摟摟母親的肩膀說:“給您和爸爸補補吧,這個不用客氣的。媽,拿幾個盤子出來,我把菜拿出來。悶在塑膠袋裡時間長了怕餿了。”朱亞楠說完拿著山參進屋去。

“你坐會,我去拿盤子。”劉蓉臉上帶著笑容邊說邊往廚房去。

就這功夫,朱亞楠家的院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瘦瘦的,臉色看上去不怎麼好看。周宇晨估計就是朱亞楠的爸爸了。

男人也看到了周宇晨,突然間有個小夥子坐在自己家院子裡,有些發愣。“你是?”男人站在院門口問。

“您是朱亞楠的爸爸吧?我是朱亞楠的同學,我叫周宇晨。”周宇晨站起來說。

朱德貴想了想,腦子裡似乎想起朱亞楠是提過這個名字的。

正說著,朱亞楠從屋裡走了出來,見朱德貴回來了。忙過去介紹道:“爸,這是我的老同學,也是我現在的老闆,周宇晨。”

“哦。是周宇晨。快坐下說。亞楠,快去倒水。還有讓你媽趕緊準備晚飯,去外面買些菜回來。”

朱亞楠瞪了瞪眼嗔道:“爸,你一回來就吩咐這吩咐那的,這還用你說。都準備好了,一會吃飯吧。”

“小周,來抽菸。”朱德貴想遞煙給周宇晨,掏煙的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朱亞楠,去屋裡把櫃子裡的煙拿出來。”

周宇晨已經看見朱德貴口袋邊露出的半個煙盒子,河陽捲菸廠出產的西湖煙,兩塊五一包。

“叔叔,不麻煩,我不會抽菸。”周宇晨忙推辭。

“爸,周宇晨,不抽菸也不喝酒,一會吃飯你可別勸他喝酒。”朱亞楠跟著說。朱德貴有些酒癮,每頓不喝酒就難受,雖然得了病,但是每頓還要喝那麼一小杯。朱亞楠和劉蓉母女怎麼勸也沒用。朱德貴說了,一頓不喝酒,還不如死了算了。當然喝的也是那種十塊錢一瓶的本地酒。

劉蓉從廚房出來,拿出盤子,幫著朱亞楠一起把菜擺上桌子。眼看朱德貴從石桌下拿出喝剩下的半瓶白酒,嘴裡罵道:“喝,就知道喝。不要命了。。。。。。”後面還想罵什麼,朱亞楠輕輕推了下她,示意周宇晨在。

美味齋的菜都是家常菜,不過做的很有特色,看樣子朱德貴很喜歡,不知不覺已經一杯下去了,伸手想拿瓶子再倒。朱亞楠卻搶過瓶子,不高興的說:“一杯就好了!”

劉蓉也怪到:“得寸進尺了吧。”

有劉蓉和朱德貴在,周宇晨有些不自在,雖然只是普通人家的一頓家常在,但是有朱亞楠夾在中間,周宇晨總覺得有點那個,什麼什麼的意思。而看得出劉蓉也在不停的觀察自己,又不時瞟一眼自己的女兒。

劉蓉和朱德貴不斷的說一些感謝的話,搞的周宇晨有些舉措不定,這種被人看做恩人的感覺有時候還真不好受。只得衝著朱亞楠做了個無奈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