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得意道:“妙極!妙極!”

蔣徵哼哼道:“夫人莫慌,政待我們將那小子收拾了,再做打算。”他說完話便轉過身來,對楊宗志惡狠狠的道:“小子,你……你來的好不是時候,咱們二人安排得天衣無縫的計劃,偏偏被你這小子給攪亂了,你說說,你是該死不該死?”

費幼梅呀的嚶嚀一聲,從楊宗志身後搶前幾步,小手兒一揮,將他遮在身後,媚瞪雙眸,嬌聲道:“你們……你們要作甚麼?”

魏啖哈哈大笑道:“作甚麼?這小子喝下了我們特意準備的軟經散,現在已經好像軟腳蟹一樣了,只怕你輕輕的碰他一碰,他便坐不住,倒在地上了,你說說我們還能作甚麼?”

費幼梅惶恐的轉回頭來,眼神急切的盯著楊宗志看,見他面上依然微微笑意,嘴角輕撇,彷彿並不在意,但是費幼梅卻是知道,他這副樣子,恐怕八成是在騙人,他中了人家的軟經散,一身功夫使不出來,便又要騙人上當的了。

費幼梅猛地轉回頭去,驚慌失色道:“你們……你們想要對他怎樣?”

蔣徵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想做我們的旗主,呸,這真是大大的不應該。”費幼梅搶著辯解道:“他……其實他不想作甚麼旗主的……”魏啖嘿嘿冷笑道:“不想作旗主……那他為什麼偏偏又要上陣,他不上場,便是今日那姓古的小子送死,現在他自己尋死,可怪不得我們。”魏啖說完話,從身後取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青色鋼刀,刀口在燈光下刷刷的一揮,帶起一股凜冽的殺機。

桌上人都自一呆,費幼梅回頭盯著楊宗志,見他對著自己秀臉邊的耳垂彷彿想著心事,想的痴痴發呆,費幼梅咬一咬細碎的玉齒,回身顫喏道:“你們……別殺他,只要你們放過了他,讓我……讓我為你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魏啖眼神一亮,嘿嘿森笑道:“當真做什麼事情都可以?”費幼梅擰住細眉,面上卻是無比堅定的神色,她攏身擋在楊宗志的身前,楊宗志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從後看到一個細腰豐臀兒的俏美人,耳中聽到她略帶委屈的哭音道:“嗯,作甚麼事情都可以。”

蔣徵皺眉道:“魏老三,你想作甚麼?這丫頭的爹爹來頭不小,咱們快快作了正事要緊,切莫節外生枝。”

魏啖哈哈大笑問道:“蔣二哥,你說,咱們北斗旗的丁大小姐,美是不美?”

蔣徵下意識回頭瞥了一邊臉色蒼白,嬌軀輕顫的丁嬈嬈一眼,見到這般情況下,她那小臉依然妖姬般動人,不覺點頭道:“自然是美!”

魏啖又伸手一指,道:“那這位費家的大小姐呢?比起咱們丁大小姐怎麼樣?”

蔣徵暗暗比較,左瞧瞧右看看,一時當真是無法分出軒輊來,左邊的女子輕媚,右邊的女子明豔,左邊的女子恍若荷花般純淨,右邊的女子卻又是盛開的海棠,豔麗春情,蔣徵搖頭道:“我分不出高低來。”

魏啖哈哈大笑,從楊宗志方才飲過的酒壺裡斟了一杯醇酒,捧起道:“費姑娘,你將這杯酒喝下去,我便饒了你這位情郎,你若是不想喝,也全由得你,不過麼……”他說話間嘿嘿獰笑一聲,另一隻手在蟬翼刀鋒上叮的一彈,發出一陣戰慄的脆響。

費幼梅心頭一緊,渾然間沒有半點主意,她心頭悽婉的喚了幾聲:“楊大哥……楊大哥……”只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裡又甜又苦,她看著魏啖色迷迷的可惡眼神,在自己渾身上下仔細打量,禁不住便有些心底發毛,費幼梅暗暗盤算,若論身手,自己定然不是對面兩位老者的對手,況且人家堂外還駐有好些個身材魁梧的屬下,自己若是力拼,必定不敵,更遑論要將楊宗志救出去,說不定反而要害了他,費幼梅心底一狠,抬起頭來嬌聲道:“你們說話算數?”

魏啖不置可否的哈哈一笑,費幼梅痴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