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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著唇,在她餘光掃過來的時候將手一指,“塔樓在那。”隨即就見女子朝著他指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跑去。他站起身,看著女子因剛才滾落草叢而散亂的長髮,夜風帶起髮尾,飄飄揚揚的像絲帶一樣美好,他心裡歡喜的又染上一層暖意,呢喃道:“其實周氏還是做了一件好事的,安排給我們兄弟的女人是真不錯。”
到底是不放心女子一個人回去,陸白眼底眉梢含笑的默默尾隨添香而去,直至在遠處看她從後窗爬進塔樓才安心離開。
進了塔樓一口氣跑到三層臥室,然後一頭扎進被子裡像鵪鶉一樣悶住自己,沒一會兒又猛的掀開被子大口呼氣,臉很紅,不知道是一跑回來風吹的還是剛才讓被子悶的,總之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喉嚨又幹又癢,突然胃裡翻動,她急忙摸索出痰盂乾嘔起來茆。
嘔吐惹得她淚眼汪汪,身側的窗子吱呀一聲響,她恍惚的瞅過去,窗外除了銀亮的夜色什麼也沒有,不,好像有個影像,像陸四不染凡塵的傻笑。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自己真的被同化了,不用幾年,只幾個月她已在執著的愛一個和博愛的擁有幾個上左右搖擺不定,添香捧著痰盂縮著身子,長吁一聲,“我心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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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添香依舊抄經,如此數日她都在抄經,《般若波羅蜜心經》《妙法蓮花經》《金剛經》,最後到《了凡四訓》她都抄的極其認真,紫惠侍候在身前的時候會說輕聲閒語幾句幾個院子的動態,重點物件亦落在大夫人周氏身上,近幾日來陸家拜訪大夫人的人似乎比往常多,終日門庭喧鬧,把院子裡迎來送往丫鬟侍從忙的團團轉,因主子的事不好打聽,只看著有異常卻不知是什麼情況。
又說,大爺出門處理鋪子裡的生意;二爺昨天夜裡回了幽州;三爺整日的與幾位表姐妹們在一處玩鬧;至於四爺……,紫惠頓了頓,曬然道:“許是病去如抽絲,四爺除了在自己院子看看書哪也沒去,哦,對了,今兒頭午四爺出門送叔老爺離開。”
添香一個靜字錯了好幾筆,只得停下來,抬眼看向塔外,天空幽藍,白雲淡淡,晴朗的讓人沒法因天氣而發一點脾氣,她不由的輕嘆,“怎麼這樣平靜呢?蚊”
自己懷孕不是周氏的眼中釘肉中刺嗎?怎麼沒動靜了?起初的兩天還送保胎藥,這幾天全沒了影子,就連和風都因為沒由頭和紫歆爭執而變的蔫蔫無力,而越是這樣安靜,她越覺得不安,就像被人鎖在籠子裡的獵物,猛獸匍匐著懶懶盯著,卻是隨時準備來了興致一口將其吞噬。
“都走了,還在的只有我和周氏。”添香乾巴巴的蠕動著嘴唇。
這是事實,紫惠連寬慰的話都不知道撿哪句說了,就見少夫人若有所思的蹙眉,緩緩道:“佛曰:人無善惡,善惡存乎爾心。”突然轉身道:“我寫兩封信,你務必把信送到大爺、二爺手裡。”
“放心吧主子。”她連忙打包票。
然而添香卻沒馬上動筆,只道再醞釀醞釀便沒再提寫信的茬。
晚上,添香支走紫惠找來玉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我弄條墨魚來。”
玉順雖與和風交好,兩人性格卻天壤之別,和風有些大咧,玉順則十分仔細,這幾日她的一些髮飾和小物件都是玉順整理後收起來,添香便乾脆指定玉順給她梳髮及收管她手頭上的幾樣細軟匣子及衣櫃的鑰匙,東西著實不多,就圖省心。
玉順稍遲疑了一下,便應“是”,轉身退了出去。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玉順果真弄了一條墨魚回來,添香讓他放下墨魚自行退下,待玉順走了,她連忙動手取墨魚汁,用毛筆沾了快速寫了兩封信,將信臘封。轉身把墨魚直接丟到塔樓不遠處的河裡。
隨即又在香鼎裡多加香料,讓桂花香粉把墨魚的腥氣遮掩住,然後坐在那兒佯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