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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連續三個月都用帶符號的語調和他說話,他雖然討厭,卻不自覺被我影響了,也開使用這種語氣說話──簡直是傳染病嘛。三個月之後,我玩膩了,用回原來的說話方式,但西索卻改不回來了。
「嗯哼♥;我真的好想殺了妳♦;喔呵呵呵♣;」他說的像是輕鬆,額角卻在爆青筋。
我哼了一聲,鄙視的望著他,「想殺我?憑你,還早的很呢!」
話才說完,他一張撲克牌就朝我飛過來了。
我躲過,然後如法炮製的將他打昏,逍遙的亂逛去了。
嘖,小鬼!
很久以後,當我再次回到流星街時,西蒙卡苦著臉,對我訴苦,說流星街這個人見人逃的人間兇器是我一手造成的。
去,這能怪我嗎?雖然他的語調是我傳染的;雖然他不視場合洗澡的習性是我滿不在乎,由著他在我面前不穿衣服走來走去引起的;雖然他愛殺人的興趣是被我憋的一肚子火,為了發洩才出現的;雖然他從衝動份子變成恐怖份子也是我的調教……但,這能怪我嗎?我是無心的。
──話說我才是最後受害最深的人。
我們一直一起生活著,甚至還一起離開了流星街,嗯,讓我想想……我那時是十八歲吧,西索則是十六歲左右。
外面的世界很有趣,我和西索簡直玩瘋了,就連自己殺了多少人都算不清楚,只是拚了命的追求血的刺激。
到最後,變得太強,已經很難找到能讓我們感到刺激的對手。就在這裡,我們選擇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因為,我十九歲這年,人生的第二個轉折點出現了,關鍵是她──艾麗。
艾麗比我小一歲,柔弱、文靜,時常被人欺負。但她卻無視我滿身的戾氣,整天在我身邊晃,唸啊唸的,要我少殺生。
很奇怪,我從不真正想殺她,總是在煩不勝煩的情況下,又留了手下的幾條人命。久了,也許是習慣,又或許是潛移默化,總之,我漸漸的也不喜歡殺人的感覺了。
西索大概是覺得沒趣了,自己跑去那個什麼天空競技場找人打架去了。
我由著他去,即使心中有點難過,也不願絆住他的腳步。漸漸的,我變得越來越依賴艾麗──我似乎把對西索的情感,不自覺的轉移到艾麗的身上──我和她很快樂的生活著,互相拯救著對方。
要說我這輩子最大的悔恨,大約就是沒有事先把艾麗的家世弄清楚吧?
我還記得很清楚,那年我二十三歲。那正是梧桐花開的時候,艾麗鮮紅的血撒在雪白似雪的梧桐大道上,身上還落著一朵朵的梧桐花。
如果不是西索的話,我大概已經崩潰了。我只記得我渾渾噩噩的到天空競技場找他,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
那時,西索還沒畫上小丑裝,仍是平常的模樣。他看著用略為迷茫眼神看著他的我,只說了一句話,是正常的語調。
「崩潰和復仇,身為流星街人的妳,應該知道要選哪個吧?」
我當然知道。
「……她是我妹妹。」我平淡的說,語調沒有起伏,「同父異母……她姓達托爾。」
西索沒有回答,我想他早就查出來了。
我輕輕的笑了,「愛米娜嗎……我是,絕對不會原諒那個人的。我一定要殺了她,否則,我心頭的火焰永遠也無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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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開使用俗豔隱藏起內心的殺機,等待著機會。試想,誰會懷疑一個身上有著濃厚的香水味、大字不識幾個的流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