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沉默一陣,才開口解釋做木工的事。

聲音有點小,葉槐沒聽清,睜大著眼問:“什麼?”

“家裡的,東屋的床小了,還不結實,晚上睡覺總是有咯吱聲,當初打床的時候太急,木工沒做好。”

東屋?不就是新房?

葉槐反應過來,笑了聲。

聽到她的笑聲,沈遇安紅著耳朵加快手裡的動作。

葉槐伸了個懶腰,沒看到沈幸運,便問:“幸運呢?一大早就出門了?”

“嗯,跟柱子他們玩去了,別擔心,在村子裡,出不了事!”沈遇安將打好的床腿拼上。

上去坐了坐又晃了晃,挺穩當,便收起工具。

還有事,等回來再繼續磨。

“怎麼不做了?”葉槐將衣服緊了緊問。

“待會一起去給爹孃上墳,等回來再慢慢做。”

不說葉槐都忘了,沈家村要年前給先人上墳。

回屋換了身衣服,簡單收拾一番,吃完早飯,跟著沈遇安上山。

沈幸運還小,山路難走,不用他去。

兩人燒紙,供奉後,沈遇安對著兩座墳開口:“爹孃,兒子帶著媳婦來看你們了,這是葉槐,人可好了,對兒子也好,兒子有了自己的家,你們在下面放心……”

接著又絮絮叨叨說了些話,說到最後抱著墓碑哭。

葉槐不忍心,抱住他,讓他在自己懷裡好好哭了一番。

最後,沈遇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紅著眼從她懷裡出來。

“我們下山吧。”葉槐的手被對方粗糙灼熱的大手包住。

“好~”

兩人剛下山,就聽到吵鬧的聲音,不斷有人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沈遇安揪住一個人,打聽什麼事?

“根子媳婦難產了,在衛生所,好像人不行了,準備送大醫院去,我們去幫忙的!”剛說完這人目光落在葉槐身上。

猛然想起來葉槐不就是醫生嘛!

還是北城大學的。

趕緊大喊:“葉知青是醫生,北城的醫生,她一定有辦法!”

葉槐懵了,她還是個學生,也不是學的婦產科啊!

正當她要解釋自己不行的時候,兩人就被拉到了衛生所。

耳邊是產婦有氣無力的叫聲,還有周圍的哭聲,一旁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醫生手足無措地愣在那裡。

手上身上都是血。

產婆也喊著人不行了,孩子也不行了。

場景混亂,葉槐一時被驚在原地。

“快快,葉知青,求求你救救我媳婦兒,你是北城的醫生,你一定有辦法。”根子像是抓住一根稻草,跪在地上哀求。

“根子哥,你別這樣,小槐還……”沒畢業。

“我試試!”

沈遇安不想葉槐摻和進去,要是人救過來還好,要是沒救過來,把一切怪在葉槐頭上怎麼辦?

剛要拒絕,就見葉槐已經答應下來。

沈遇安擔憂,還想開口,卻被葉槐的眼神安撫下來。

葉槐一定有辦法,不然不會答應下來。

可是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沈遇安心中惴惴不安。

想著要是真沒救過來,根子家敢找他媳婦的麻煩,他就算拼了命也不讓葉槐受傷害。

葉槐不是盲目答應,而是發現產婦並沒有接生婆說的沒有救了。

檢查產婦情況後,最大的問題要先止住血,才能保住性命,至於孩子......

“有沒有銀針?”

“有,有有!”老醫生愣了一下,趕緊去找。

胎兒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