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見到我的模樣沒有形象的大笑,似乎要把這一千多年都沒笑夠的份額都笑出來一樣。

若水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以後才恢復平時的語速說:“你這是要表演戲劇嗎?”

我說:“寄人籬下的時候,有什麼就要穿什麼了。難道光著?”

若水說:“居然有比沙逆夜的品味還惡劣的人?”

我說:“貝利亞算不算其中之一?”

若水上下瞄了好一會說:“還好穿在你身上,要是貝利亞自己穿,我絕對不會讓他進房間。”

我說:“你這算表揚我嗎……”

若水說:“當然。對於能讓族長迷惑了兩百年的相貌我一直都很羨慕那!”

我說:“我來並不是來談論我的相貌問題的。”

若水搖著腦袋,坐在桌邊向我示意過去,然後她說:“知道了知道了。耐心可是美德。”

我走過去,看到桌子上有一塊黑色的布,而在布的上面又有一層黑色的布。若水見我過去就開啟了上面的那塊,露出一副塔羅牌來。

若水說:“不是要占卜嗎?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我說:“我可以提哪種問題?”

若水說:“因為我力量的消失,所以我已經不能確定最後會看到多麼準確的事實。不過塔羅牌即使不能告訴你最精準的事情,也會給你一個前進的方向。你可以放心。”她纖巧的手指將紙牌弄亂,推著它們不停畫圈。然後對我說:“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說:“我想找一個人。”

若水似乎來了興趣,說:“我原本以為你會問我和族長還有沒有可能繼續發展哪~我白白擔心了。看來你的情人也多得很啊。”

我說:“你不用諷刺我。我要找使我陷入惡夢的人。”

若水的表情嚴肅起來,然後說:“你想著那個人的樣子,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本想尋找住在我意識中的那個人,那個紫色的影子,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模樣。於是我向前回憶,能夠和他有關聯的,應該就只有那個端正而英威的模樣,羅騰。羅騰是傳說中龍的名字,被耶和華斬斷。這個代替維爾裡照顧了非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手中的六芒星權杖應該是屬於地獄,那麼我既然在這裡,是不是可以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我想著羅騰的模樣,赤紅的頭髮,健壯的身體,我從夢境的池水中看到的自己的樣子。然後將手蓋住若水的。

若水說:“現在緩緩的移動,用你的力量主宰我的,讓你的意念貫徹到我的牌中。並且相信我和我的牌會幫助你找到答案。”

我按照她說得,開始灌入我的想法,用手去推動若水的手,然後帶著牌在桌面滑動起來。

若水的牌經過了多年的使用,已經柔軟起來,我偶爾觸碰的時候有舒服的觸感。很久很久,若水似乎在唸著什麼,可是我的思緒似乎完全被羅騰的樣貌所控制,或者說是若水在強迫我想著那個人的臉,挖掘我意識中的僅有印象。

若水說:“可以了。”她的手離開了牌面,我也將手抽了回來。塔羅牌在黑色的幕布上發出微弱的光芒,如果不是陰暗的環境,這種幾乎相當於螢火蟲的光亮根本不會被人察覺。

儘管桌面的牌還是撒亂的到處都是,一個壓著一個,卻在一瞬間自動恢復成重疊好的整齊模樣。若水將手掌向上,把紙牌放在掌心,然後從最後一張開始拖動,知道所有的牌都均勻的排在她的手臂上。

她說:“現在,還是想著那個人的模樣,然後抽出一張。”

我說:“任何一張嗎?會不會太簡單了?”

若水說:“我的能力還需要擺什麼複雜的牌陣嗎?越是簡單越容易趨近事實本源。你要相信,我的牌會